o33看她停了下来,悄悄睁开眼,惊呼出声。
【宿主!别走!那是大人!好像快死了,你快救救他呀!】
沧洲听了,却没管它的话,继续往前走。
o33急得不行,她却不急不慢。
虽要救人,也不能误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等到她把那最后一根虫草取走,才又原路返回,将那人翻过来。
这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脸被冻的苍白紫,也难掩他容貌的惊人。
鼻梁英挺,眉目却比寻常的中原人更为深邃,多了几分异域风情,阖上的眼睛让他多了几分柔和无害气质。
身上的打扮确是苗疆服饰,藏青色衣袍上用各种颜色绣着复杂奇异的花纹,身上各处都挂着银饰,衬得他神秘又华丽。
沧洲刚把人抬起,就察觉到他手臂的位置有东西出来。
沧洲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信手在空中一抓。
一条白色的小虫便被捏在指尖,扭来扭去,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
看来,这便是苗疆盛产的蛊了。
沧洲手指凭空燃起火焰,那蛊虫顿时碎为灰烬。
晕倒了都这么警惕,若来的是别人,只怕早被这蛊虫入了身体还无知无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沧洲本来是一只手将他架着走,后来觉得走得慢,干脆抱起来。
没错,是公主抱。
少年并未比她高大多少,况且身形清瘦,她抱着走绰绰有余。
季阙中途醒来一次,山路不稳,他被颠簸得缓缓睁开眼。
本来虚弱无比,在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怀里时,那眼睛猛地睁大了些,
正要驱蛊杀掉这个来意不明的人,沧洲却似有所感地低下头,对上他警惕的眸子,淡然道。
“别乱动,我是医师。”
这话沧洲说的倒是半点不心虚了,她若不表明身份,只怕这人还得掏一堆蛊虫出来对付她。
她的嗓音很轻很淡,像初冬的风,不觉刺骨,只在拂过时带来微微的冷意。
季阙模糊的视线里,是沧洲清绝的眉目,柔和的下颌和那张略显冷淡的薄唇。
再度昏睡过去时,他心里想的是。
她这样弱不禁风的中原女子,是怎么抱得动他的?
季阙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太阳透过窗纸照过来,晃得他眼睛疼。
他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变得柔和温暖。
看来那人真是医师,不过,他的这身打扮一看便是苗疆人,那人捡他回来许是另有所图。
他可不信什么医者仁心。
季阙警惕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
十分简朴的木屋,他睡在炕上,旁边的火炉还在燃着,以保持身体的暖和,他身上的衣服被烘干了放在床边。
银饰全部被取下来,整整齐齐放在衣服上,看来那人不是为了钱财。
不对,他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