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桦摸了摸昭昭的脑袋,“放心,二哥喝了不会有事的。”
昭昭将小手背到身后,她冲着裴子桦摇头。
前几次的事情,对昭昭来说,就如同是刻在了骨子里的阴影。
她可不想,再害二锅锅出事了!
裴子桦的眼睛眨了眨,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昭昭的甜水,能帮二哥的忙呢!让二哥更有精力温习功课。”
昭昭背着手,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这时,裴子烨跑了进来。
“快,二哥,父亲将大夫请来了,你赶紧伪装一下。”
裴子桦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瘫软下来,半倚靠在椅子上。
他拿起书桌上的书,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吃力的念诵。
昭昭看见裴子桦的这一番操作,她愣住了。
她刚想开口,就被裴子烨一把捂住了嘴巴。
裴将军领着一个眼生的老大夫,走进了书房。
裴将军指着裴子桦,对老大夫说,“大夫,这就是我那二儿子,麻烦您给看看。”
裴将军说完,走过来,想要将裴子桦手里的书本拿走。
裴子桦捏着书不肯松。
“父亲,咳咳咳,让儿子再看一眼。咳咳咳,儿子既然应了赌约,就一定要赢。”
“咳咳咳,要不然,我们总是被别人欺负。”
“咳咳咳,我们倒还罢了,男孩子皮糙肉厚,但是妹妹不同,咳咳咳。。。。。。”
裴子桦说着,压抑不住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脾肺都咳出来的模样。
老大夫见状,眉头皱的几乎要夹死蚊子。
裴家这个老二身体竟然这么差?
就这副模样,还想去参加科举?
简直是痴人说梦!
咳得这么厉害,不会是肺痨吧?
肺痨可是要传染人的,老大夫瞬间觉得屋里的空气,都很不对劲。
老大夫冲着裴将军拱拱手。
“不好意思,本人医术有限,贵府二公子这个情况,看样子病的不轻,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老大夫甩手就走了。
裴将军急忙追出去,顷刻,外面响起了他的大嗓门。
“老大夫,既然来了,你给我儿子把个脉再说,如何?”
裴子烨抱着昭昭,躲在门后边偷看。
他们的身后,是同样姿势的陈尔。
只见院子里,裴将军将老大夫拉住,死活要将他拉回来,给裴子桦诊脉。
老大夫好不容易挣脱裴将军的手,立刻就像一只兔子一样,飞也似的逃跑了。
裴子烨不由得笑出声来,而他身后的陈尔,已经笑得开始双手捶墙。
“裴子烨,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父亲竟然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我就说,你一天到晚,哪里来的那么多鬼主意,原来,伯父比你更鬼啊!”
“是吗?”
陈尔的身后,忽然响起阴森森的声音。
“是啊!”陈尔说到半截,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回过身,这次发现,他的身后站着的人,是裴将军。
“裴伯伯,我没有说你坏话!”陈尔举起手,就差发誓了。
“功课做完了吗?如果做完了,就赶紧回家去。”裴将军瞪了陈尔以及后面的裴子烨一眼。
陈尔讪笑,他小心翼翼的,像只螃蟹一样挪着步子,向书桌前挪去。
一旁的裴子桦在大夫跑出去的时候,已经又开始温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