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嘿……”
许牧之再次忍不住叹息，揉了揉鼻梁，显露一脸苦闷：
“这丫头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比较……乐观？呵，我也挺乐观的。”
许牧之从亭檐下走了过去，蹲下身像提猫一样，单手拎着洛竹音让她站起身来，随后冷声令道：
“起刀势！”
“啊……”
洛竹音急忙反应过来，按照许牧之适才教的动作，双手握刀往右肩之后拉去，压低身子。
许牧之就直接一脚踹她脚后跟上：
“脚分开！大腿用力绷紧！！”
“啊……是！”
“听我喊。刺！！”
嗡——
“挑！！”
嗖——
“然后，劈！”
……
许牧之一招一式的教着，没一会儿太阳也从东边升了起来。
一位穿着麻布衣裳的小药童端着木盆，迷迷糊糊从医馆后面的一间偏院走了出来，看起来准备去烧水洗漱。
他路过院子看见洛竹音练刀的动作，愣了一下：
“呵。”
然后，冷笑了一声，便收回视线，进了医馆主堂内。
洛竹音听见那小药童嘲笑一般的冷笑声，愣了一下，顿时将举起的刀放了下来，小声问道：
“山哥哥……我的动作难道看上去很滑稽？”
许牧之面无表情：
“你现在觉了？”
洛竹音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来：
“啊……我刚刚觉得挺像模像样的来着……”
“旁观者清。”
许牧之摇了摇头，垂目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教的方法没对。
他毕竟不是一代宗师，刀诀也是受天书灌注，直接略过了日复一日枯燥的习武过程，所以对于教武之事的了解，全靠着以前看过的那些九十年代武侠电影和小说。
这世间的其他武修，平日里是怎么练刀的？
洛竹音看见他这有些无奈地神情，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太差，惹他失望了，急忙也是攥紧手中竹刀再次挥了起来：
“山哥哥，我会好好听话的……你让我怎么练，我就怎么练……”
嗡——嗡嗡——
许牧之看着洛竹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昨天在洛竹音昏睡的时候，又去祝寒月那边看了一眼，她的身子情况不容乐观。
晚一天救她出来，那她就离鬼门关更近一尺。
许牧之不知道如果没救出祝寒月会导致什么后果，他也不想知道。
“呼……”
轻出了一口气来，许牧之看回奋力挥刀的洛竹音，想了一下，便走上前去：
“停。”
“啊……山哥哥，怎么了？哪里不对？”
“放松。”
许牧之轻声令了一句，而后手作剑指点在她眉心处，勾出那条乩身的金色丝线与自己眉心相接，接着视线便挪到了不远处那棵槐树上：
“你自己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