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她等到汤凉了,腿也站麻了,御书房的大门却依然紧闭,未见一个大臣出来。
汤都凉了,就算是等到人出来,再送进去,也没法喝了。而且,她也站不住了,无法,她只得想悻悻的回了云祥宫。
她一走,御书房的门就开了,里头除了在批阅奏折的凤城寒再无旁人。
什么有大臣在与皇上议事,不过是让齐嫣不能进御书房的借口罢了。
自从齐嫣进宫后,凤城寒便让人盯着云祥宫,齐嫣和太后有什么就举动,他一清二楚。
齐嫣并非那种失败了一次,就放弃的人,第二日又来送汤。她来送汤的时候,凤城寒并不在御书房,出宫微服私访去了。
这汤,她又没能送出去。
九月的兔子,是黄色的。
为了将羊毛染成那种好看的嫩黄色,冷落月还特地从猫里买了染料。
虽然她们都卖了两个多月的兔子玩偶了,因为兑换限量版兔子的营销策略,这小黄兔也卖得很好。
冷落月给九月定了个量,做两千个小黄兔就行,只做两千个,做完就不做了,就算都卖完了,也不加货。
饥饿营销,总是更能够刺激起人的购买欲。
这几天,冷落月经常在冷宫里转悠,看有没有什么空着的又完好的宫殿,能作为生产车间。
每天都有二十来个人窝在她住的院子里做事儿,实在是太挤了。
在王婕妤的帮助下,她还真找到了。
那宫殿很完整,也很大,因为以前在这殿里死过人,所以一直都没有人住。而且那宫殿外面,还有一口大井,偏殿旁边,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做饭。作为生产玩偶的生产车间,简直不要太合适。
冷落月当即便决定,将做玩偶的生产地搬到此处来。
二十来个人,忙活了大半日,就将这宫殿的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
第二天,就把所有的东西搬了过去。
冷落月顿时觉得,自己的院子变得清净了,她也更自在了些。任务进度,也拉到了百分之六十五。杂七杂八的积分奖励加起来,积分也余了三千多。
九月初,长安王回了京都,带回了被江洲知府贪墨的河堤款,和认罪的江洲知府,还有他签字画押的供词。
贪墨河堤款的,只江洲知府一人,再无旁人。
凤城寒自知这供词信不得,但那江洲知府也是个嘴硬的,任刑部的人怎么审只说是自己鬼迷心窍,贪墨了河堤款,也不攀扯旁人。
凤城寒见刑部的人也再从江洲知府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便让刑部结了案,判了那江州知府秋后处斩。
长安王这事儿办得利落,且追回了被贪墨的河堤款,其党羽便替他邀起了功。
凤城寒也象征性的,给了有些封赏。
十月初十太后生辰,凤城寒也提前下了诏书,让各地藩王,回京为太后庆生。
自中秋夜宴后,这齐嫣便被太后留在了宫里,这太后也日日派人请凤城寒去云祥宫用晚膳。
每次去,太后言行之间,都在撮合二人,齐嫣也很是殷勤,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任太后如何撮合,齐嫣如何殷勤,凤城寒都不为所动。
每每用完膳,便以奏折还未批完为借口,早早的走了。后来,直接以国事繁忙为由,不再去云祥宫用晚膳。
云祥宫。
丰盛精致的晚膳摆满了长桌,太后坐在上座,齐嫣坐在她左手边,二人一同在等着皇上过来用膳。
齐嫣时不时的伸长下巴朝殿门外看,过了一会儿,有些担心的蹙着眉道:“姑母,皇上表哥今日该不会又会因为国事繁忙,而不来用晚膳吧?”
这皇上表哥,已经有两日都没有来过姑母宫里用膳了。
太后笑着道:“怎么会,也不是日日都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的。皇上他忙了两日,也应该忙完了。”
听了姑母这话,齐嫣就放心了,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青丝。在皇上表哥面前,她要永远保持最完美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儿,被派去请人的小太监回来了。
“太后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批奏折,实在忙不过来,不能过来用晚膳了。让太后娘娘和齐嫣郡主,多用一些。”
“这……”太后一听,本欲怒,说这逆子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想过来用晚膳。但是又想着齐嫣也在,若是她这么说了,这齐嫣不就也觉得这皇上是没有将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有失她作为太后的颜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她看着齐嫣道;“没想到近日国事如此繁忙,既然皇上不能来,那就还是咱们吃吧!”
齐嫣的失望之色,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
她留在宫里,就是为了能经常见到皇上表哥,增进与皇上表哥的感情,能早日成为他的皇后。若不是为了皇上表哥,她才不愿意留在这无趣的云祥宫里。姑母每日就只会躺在贵妃榻上让自己给她敲腿按摩,还有就是给她讲宫外的趣事儿,她每每都是按得手酸,讲得舌燥。
伺候这姑母,她都快伺候得厌烦死了。
“姑母,既然皇上表哥国事繁忙,来不了云祥宫用晚膳,那嫣儿可以炖了补汤给皇上表哥送去吗?皇上表哥这么忙,自然是会伤身的,嫣儿炖了补汤给皇上表哥送去,也可以给皇上表哥补补身子。”
太后看向了自己这个侄女儿,觉得她还是有几分聪明的,皇上不来,她还能想到给皇上炖补汤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