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说“没有”,想起翟迪说的假期的事,便对他说:“我陪你去吧,你们想约几号?”
“不用不用,”郁知年仿佛觉得杨恪误会了,立刻澄清,“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那么忙。”
“我想休息几天。”杨恪说。
“你不是刚请过假么。”郁知年小声说。
杨恪问他:“不行吗?”
郁知年仍然不给他确定的答复:“再说吧。”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郁知年还马上对杨恪转移话题:“你住的酒店怎么样?”
“还不错,”杨恪问他,“你想看吗?”
郁知年还没回答,杨恪便切换了视频通话,郁知年过了几秒才接。
杨恪先看见郁知年的半张脸。
郁知年穿着T恤,在自己的房间里,应该是在书桌上用电写论文,背景是墙,他看着屏幕,不怎么明显地笑了笑,对杨恪说“嗨”。
杨恪自己切了后置,给郁知年拍了拍房间。
“很漂亮。”郁知年看了一会儿,评价。
杨恪“嗯”了一声,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给郁知年看室外的泳池和草坪,简单地介绍连锁酒店的历史,品牌估值,还有管理团队的问题,说起他和翟迪在来之前讨论的内容,有效地拉长了视频的时间。
郁知年很安静地听着,有时离摄像头近,像在仔细看画面,有时远一些,杨恪能看到他的大半张脸。
把镜头转到泳池,杨恪告诉郁知年:“别墅带的泳池都太小了,如果完成了收购,后期可以扩建一下。”
“离沙滩近么?”郁知年提问的声音很小,杨恪看了看手机屏,不知怎么,他现郁知年看起来几乎有些羞涩,耳朵像在泛红,不知是不是热了。
“还可以,”杨恪打开了门,走出去,给他拍摄,“穿过草坪是沙滩。”
郁知年过了几秒,说:“好像有点黑,什么都看不见。”
“明天白天再给你看吧。”杨恪对他说。
郁知年没回答,很含混地出一个单音节,既像“不用”也像“好的”。
杨恪并未追问,想了想,对郁知年说:“设施是老旧了,不过服务还可以。等重修好了,再带你来。”
郁知年突然安静了,他像有些迷茫地看了片刻屏幕,嘴唇动着,说自己想洗澡了,他们便挂了电话。
杨恪将手机放在一旁,重看了一遍白天会议的记录,和翟迪打了个电话沟通,而后关灯躺下了。
酒店的床偏软,杨恪睡不惯,因此有些失眠,想起了刚上大学时候的事情。
进入大学后,他不想看见和郁知年有关的一切,切断了和宁市的一切联系,每天上课、社交,参与活动,将自己的时间排得很满。
杨忠贇疗养回来那天,给他看遗嘱前,对他说的那些真爱和爱情,杨恪一个字都没有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