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司南心里,突然漫起由浅入深的疼。
“小玺。”
她嘴唇张翕微弱,眉头却紧锁着,发音轻得几乎没办法听见,“知道吗,我,疼了好多年……”
司南喉咙滚动,强迫自己忍下哽咽。
怎样的疼,让她多年无法释怀?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他太狠了……”
司南鼻头发酸,忍不住湿了双眼。
在说他吗?
可分手那晚她明明很潇洒,像扔一只垃圾一样把他甩了,让他一度怀疑,那两年里他们是不是爱过。
如果不被烧迷糊了,他是不是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他颤抖的手放在她脸上,显得太慌乱无措。
她身上温度太高,连头发丝都格外的软。
稍后,冰凉的唇情不自禁凑了上去。
“小玺,对不起。”
她的呼吸洒在唇边,烫得他不敢靠近。
“小玺?”
发现异样,司南拍拍她的脸。
毫无回应。
他有些慌了,加上两分力气又拍了几下:“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昏迷了?
她必须马上就医,医院太远,程家的家庭医生出身名医世家,足以胜任。
可是通知家庭医生,意味着他必须暴露。
不管了!
“咚。”
一个刻意为之的敲门声,在宁静的夜里响得刺耳。
沈青瑜正在走廊里守着,闻言小跑过去。
她拧开门把进去,第一时间查看程玺情况,同时捏着对讲机:“程姐还在睡觉,但卧室出现异常,我已过来处置,通知下面的兄弟多留意。”
“明白!”
她扫视四周,并无异样。
目光最后落在床头柜,那个被移动过的水杯上。
杯子里的水洒了一些在地上,而床边没有丝毫水渍。
如果程姐拿水时不慎打翻,不可能出现水在地上,而柜子台面无异的情况。
要么玻璃杯受损,要么柜面被溅水。
如果喝水时不慎倾洒,床边就不会干燥如初。
看来贵客到了。
她漂亮的小V脸一秒变冷,通过对讲机吩咐下属:“有人造访,立刻增派人手,关闭所有监控,准备好捕兽夹,今晚我要给他们一场痛快的物理攻击。”
“是!”
躲在镜柜旁的司南眉眼一沉。
好个姓沈的。
他不惜暴露也要引她进来,是为了让她帮程玺叫医生,她第一件事难道不是检查程玺受没受伤,有无异样?
同一时间。
距程家一百米外的榕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私家车。
车里,凌一从电脑界面上抬起头,“程家关了所有监控,我没办法时实探查司总的情况,他可能会有危险。”
何泽眉头紧锁,恼火地砸了一拳:“很明显他们发现南哥了,这是想关门捉鳖,痛打落水狗!”
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