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气鬼又不是人,它拿着拘魂符,会不会把它自己给收了起来?”
我一边想一边摇头:
“应该不会,食气鬼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拿拘魂符收自己?”
胡为民还惦记食气鬼的安危,但是我们都回到阳间了,也不可能再去阴曹地府找它。
我安慰胡为民,既然那张拘魂符在食气鬼手里,它应该不会出事。
胡为民问我为什么,我说:
“拘魂符可以拘魂,也可以拘恶鬼。如果有什么恶鬼要伤害食气鬼,它倒可以拿拘魂符保护自己。”
虽然丢了一张拘魂符,好在是丢在了食气鬼的手里。
其实就算丢在阴曹地府也没事,那东西是阴魂恶鬼们的克星。如果真有哪个不长眼的阴魂恶鬼捡了它,也只会把自己害了。
眼前暂时没什么事,我也稍微放松下来,又一屁股坐在了碳火旁。
这时候,胡为民在我身边蹲下,突然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山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拢着手烤火:
“没有。”
胡为民和绣月对视了一眼,又问了我一个更莫名其妙的问题:
“山桥,你还记得咱哥俩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不解地看着胡为民:
“大哥,我看是你有问题吧?好好的,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胡为民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样。他站起身,又蹲下来。然后就伸着脑袋,仔细在我的脸上看起来。
我身子向后倾斜了一下:
“你干啥?”
胡为民咳了一声,第一次感觉他在字斟句酌的说话:
“山桥,你是不是累了?孤宿城里的那三张拘魂符,那可都是你亲手画的。怎么我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我确实想不起来,但是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能是我太累了,一时想不起来那么多。”
这时,一直飘荡在旁边的绣月,也缓缓地落在胡为民身边。
绣月看我的眼神很关切,好像是在看一个生病的人一样:
“南大哥,刚才你也不记得雪溶云和古画的事……你是真的累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病了?”
绣月的话让我有点慌了,同时对两件重要的事没有印象,这好像不是累了的样子吧?
难道我真的病了?
可是我没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啊。
我头也不疼,眼也不花,手脚也利利索索的……我哪里病了?
我惶恐着去看胡为民,胡为民也不管外面的天还黑着,拽着我就要往外走:
“走,去潘神医的府上,找他给你看看。”
我还没开口,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的吕老爷说话了:
“二位宫师现在去吗?要不明天吧,现在天色已晚,潘神医应该歇息下了。”
胡为民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外面,还是拽着胳膊把我拉起来:
“治病救人,哪管什么时辰?再说我们走路过去,也差不多天亮了。”
胡为民执意要现在带我过去,我拗不过他,只能起身和他一起离开。
临走前,吕老爷又嘱咐我们,要我们去看看吕小姐的尸身处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