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姿态地左右看看,惹笑了台下的小学生,初高中生也笑得开心,偷偷掏出手机拍照。
秦诺和对此毫不在乎,他熟练地蛇形小跑,然后用尽全力拥抱了穆勒大树。
表演圆满结束,秦诺和和穆勒留下来整理舞台。班里的女生临走时给他们塞了好多卸妆湿巾,她们虽然不懂为什么穆勒突然抗拒扮演兔子,但也舍不得看穆勒再次把脸擦得通红。
舞台上的清洁正在收尾,他们俩藏在舞台下面的空间里卸妆摸鱼。
阴影里面,穆勒对秦诺和道谢:“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秦诺和坦然地笑:“嗨,没关系的。演兔子也挺好玩,还能抱你~”
穆勒用胳膊肘轻怼他一下。
秦诺和还是有些介意穆勒的情绪,他知道穆勒还没对当年的事情释怀。那是一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心情,他毫无防备地暴露了浅薄与短见,牵连出的是埋在他心上更深更痛的刺:母亲早逝,奶奶痴呆,爸爸常年缺席。
生活对他不公平,指望孤零零的他能摸索出社会的规则,对公序良俗驾轻就熟,自然而然地成为一个正常人。
秦诺和伸直手臂,搂着他的肩膊:“那些女生也没有恶意的。”
穆勒点头:“我明白。”
秦诺和又说:“而且你比我更适合扮兔子……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很好看。”
穆勒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高三就没有参加艺术节的资格了,还好我们俩没搞砸这次的表演。”秦诺和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穆勒也觉得好笑,心里轻快许多:“下次再站上来,可能就是毕业典礼了。”
“还有优秀生表彰大会!”秦诺和补充。
“对,我们可以试试把那个搞砸!”穆勒笑得更开心了。
秦诺和笑着笑着就没了声音,估计睡着了。穆勒舍不得走,守在他身边,把玩手里用过的卸妆湿巾。
舞台上方渐渐变得安静,大概是要正式收工了。
在叫醒秦诺和之前,穆勒突然好奇,秦诺和有世界上最踏实的肩膀,每次被抱住都给他莫大的安慰。
那他的嘴唇是什么样的触感?
柔软吗?温暖吗?
穆勒小心翼翼地朝秦诺和凑过去,舞台上方的两个聚光灯已经关闭,台下的光线愈昏暗。
他用手指轻轻地探,高高的鼻梁,胡渣细密的人中,然后是嘴唇。
穆勒倾身将嘴唇轻轻覆上去,短暂接触已经让他眩晕。
谁想那边的两片唇却反客为主,蛮横地碾磨,一下下地嘬吻,从激烈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