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其姝下一句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但如果这样做的代价，是需要姐姐忍受将近十年的药物副作用折磨，那我宁愿选择不要。”
曲元菱僵硬伸手，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不算折磨。”
“是吗？”顾其姝一下便拆穿她的谎言，“之前殷醉跟我说过，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会睡得好一些。
“过去九年，我们还没有重逢的时候，你夜里是怎么熬过去的？”
曲元菱语塞，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在顾其姝的注视之下，她第一次为自己服用违禁药品的选择，感受到了些许愧疚。
顾其姝摸了摸她的脸，叹口气：“算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没办法追究，也不想追究了。”
听到这话，曲元菱暗暗松口气，点头应和。
顾其姝勾着嘴角，又道：“……但是得补偿。”
曲元菱抬头看她：“你想要什么？”
顾其姝将食指抵在她唇上，轻轻摇了摇头：“姐姐想错了。不是姐姐补偿我，是我补偿姐姐。”
“……补，补偿我？”曲元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顾其姝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还没想明白吗？这就是我帮姐姐重请了三天假的原因啊。”
她的容貌还是那般明艳，看着人笑的时候，显得那般人畜无害，单纯善良。与她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步步紧逼的行动和压迫力。
曲元菱想要躲避，但身后就是大床，不一小心，便重跌入柔软的床褥之中。
顾其姝撑着双臂，悬在她上方，见状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别怕。”她安抚着，伸出手指着迷地抚摸曲元菱的双唇，“现在是你的用餐时间，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牛奶，示意道：“看，东西我都给你端来了。”
曲元菱呼吸有些急促。
顾其姝之间的动作非常轻柔，但这恰似一种折磨，她如今只觉得嘴角有些痒。
恍惚间，她询问道：“……用完餐之后呢？”
“之后啊……”顾其姝眸中流光溢彩，“自然轮到姐姐来喂饱我啊。”
曲元菱心跳都漏掉一拍。
她并不是会轻易感到害怕的人，但回忆起昨晚……
她暗自决定将自己的用餐时间无限制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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