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笨,来来去去就这几句。
可就这么几句,薛菱也很受用,哭完了,雨过天晴,抱着他的腰就睡了过去。
她很困,补觉,昨晚太累了。
等她睡着了,程竟小心翼翼拿开她的手,放好,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捡起地上散落的浴巾,是昨晚裹她出来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他进了浴室,把浴室的衣服捡起来放在脸盆里,余光一瞥,看到了垃圾桶里拆封的铝箔纸包装,他愣了下,脸颊染上了可疑的红色。
他没想到薛菱之前就在房间里藏了这东西。
她想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他没想到自己活了三十岁,居然栽在一个小他十岁的小丫头身上,也不知道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程河早就醒了,一直在客厅的沙上坐着,房间隔音很差的,昨晚的动静有点大,把他吵醒了,他刚要睡过去又被吵醒。
打雷的声音掺杂了一些其他的动静,他不懂,但是觉得很吵,他害怕,更不敢出去,就躲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睡觉。
程竟走出房间,没想到程河安安静静坐在沙上一动不动,他就像是被人当场抓包,前所未有的心虚,还好程河应该不懂,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程河没说话,眼神转了又转,看他。
程竟若无其事般关上房门,下意识瞥了里面一眼,说:"怎么起来这么早?不多睡会?"
程河嘟着嘴巴:"不想睡,很吵。"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天一亮就放晴了,连空气仿佛都清新了。
程竟把窗户打开,感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希望以后也会是。
薛菱睡了一觉起来,浑身酸痛,程竟一身的力气,像是使不完,把她折腾的够呛,她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睡醒是下午,程河在屋里看电视,看到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好半晌没声音。
饶是薛菱也做不到厚脸皮假装没事人跟他打招呼,她甚至有些躲闪他的视线,到处看了看,才问:"你哥呢?"
程河抿了抿唇,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程竟在厨房煮汤,很快有香味传出来,薛菱闻道了,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厨房,她的男人正在洗锅,听到声音,还没转身,立刻感觉到有人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缠在他腰上。
他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说:"这里油烟大,怕熏到你,你去外面坐会,马上吃饭了。"
薛菱不听,就是缠着他,说:"我不嫌弃,想和你待会。"
程竟会错意了,她的手指还在瞎闹,他咳了咳,正色说:"你去休息会,我先做饭。"
他话里有话,薛菱思索了会:"你知道我很累?"
要是不累,也不会睡那么久。
程竟对她的身体素质还算了解,身娇体弱的,没两下就撑不住,还不知道她累吗?
他不说话,耳朵热。
"程竟,你胳膊的肉好硬。"
她没话找话,整个人恨不得像树袋熊一样挂他身上。
多了一个人捣乱,程竟一心二用,险些把菜炒糊了,她还在博关注,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没办法,只能熄火,把她赶到厨房门口。说:"乖,别闹,等我做完饭。"
薛菱弯腰要从他胳膊下钻过去,被他现意图,又被推出厨房,他这次还把门关上。
薛菱就站在门口傻乐,还穿着他的拖鞋,走起路来非常拖沓。
明明昨天赤脚踩到石子了,脚底应该有伤,这会却不觉得疼痛,心里跟塞了蜂蜜一样甜。
程河努力消化他所见到的那幕,程河和薛菱在厨房贴在一起那幕。他不小心看到了,他瞪大眼睛,差点出声音吵到他们。
吃饭的时候,程河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们俩,也不说话。
薛菱倒是没什么所谓似的,给程竟夹菜,还和程河抢肉,程河被抢了肉,嘟着嘴一脸委屈看程竟,程竟就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他,而薛菱吃着抢来的战利品,心情好的不行。
只要跟程竟在一起,她的心情都能很好。
可再好,也要必须面对现实。
吃过晚饭,门就被人敲响了。
薛菱的笑僵在脸上,她一言不盯着地板看,几秒后,说:"谁啊,这么晚了还来吵人。"
程竟抿了抿唇,说:"我去看看。"
他起身,薛菱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她说:"不要理,我们看我们的电视。"
她口吻生硬。仿佛猜到敲门的是谁。
"薛菱。"他叫她名字,加重了语气。
薛菱:"……"
敲门的正是薛仁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