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上桌后,白泽阵拿起手机拍了一张。
“没想到阵女士这样的人也会‘手机先吃’。”毛利兰忍俊不禁。
“嗯,告诉推荐我的人,我来这边吃了。”白泽阵点点头,编辑了消息发过去,消息很快就被显示已读,但是迟迟没有回复,白泽阵也不在意,放下手机拿起三明治。
而另一边收到消息的人则是陷入了沉思,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条等待回复的消息,而是充满哲学的电车问题。
江户川乱步状似无意地路过他背后,摇头直啧啧啧。
“太宰先生为什么还不回呢?”中岛敦小声逼逼。
“嗯……大概是类似于近乡情怯那样的感觉?”谷崎润一郎也跟着中岛敦蹲在一起小声逼逼,“但为什么呢?”
谷崎直美蹲在谷崎润一郎身边,美滋滋的双手托着脸看着自己的哥哥,只觉得哥哥这副八卦好奇的样子也可爱极了。
站在一旁像是在帮他们望风的泉镜花闻言不由得地点点头,显然很赞同谷崎润一郎的猜测也很好奇为什么。
“真厉害啊,我头一次见到才认识就能让太宰先生那么纠结的人。”中岛敦感慨。
“敦~君~谷~崎~君~”太宰治拖长尾音,语调上扬的喊道。
“工作工作!镜花我们该出去了!”中岛敦立刻站起来,泉镜花踩着小碎步跟着他往武装侦探社的门走。
“对对对!”谷崎润一郎也赶忙拉着妹妹撤离回到自己的工作位上。
中岛敦走到门前刚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锈红发少年。
一阵有些吵闹的声响从后面传来,赫然是太宰治猛地拍桌而起,椅子往后推了好一段距离差点没仰翻。
“打扰了。”红发蓝眸的少年虽然面无表情看着冷淡生疏,却很礼貌的微微向室内鞠了一躬,幅度不大但礼已至,莫名有种贤妻感,“我是白泽阵之夫韶年织,请问家妻可还在?”
好一个贤夫良父,好一个人夫感。
太宰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真不该憋着不闻,他真该问问白泽阵关于她那边织田作的情况,可是没有,他单是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他和江户川乱步跟这边有着不小的区别,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居然是这种风格的。
结婚的威力有如此巨大吗?
不会吧?不对吧?
“不在了哦,阵的话现在在日本米花町。”江户川乱步为韶年织解答道,“你年纪多大啊?”
真奇怪,韶年织这么大个人站在他面前加上白泽阵提供的线索信息,江户川乱步竟是完全拿不准韶年织的年纪,这可是稀罕事,反而让这个孩子气的大侦探来了求知欲,干脆地直接问。
“满25岁了。”韶年织诚实地回答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看上去就像是18岁!”谷崎润一郎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眼前的少年甚至可以说比真正18岁的他都要看得脸嫩。
韶年织的脸嫩程度完全不在江户川乱步之下,关键江户川乱步看着脸嫩的原因除了外表很大一部分都在于他的性格和内心。
“谢谢夸奖。”韶年织点点头,和白泽阵回家结婚后他便没有压着自己不长了。
他长到了189cm才堪堪停下,但或许是因为会认真打理自己并且生活顺心开心,还能天天吸老婆,再加上长生种的优势,他的样貌倒是一直年轻态得很。
太宰治想起23岁便留着络腮胡懒得刮、在他们之中看着就像是大叔的织田作之助,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却又难过得很。
生在这个世界是不幸,要是他们的世界能有白泽阵那边世界的三分安稳平和,大概也能像那边的同位体一样幸福顺遂吧?
“那么我去找阵了。”韶年织不欲久留,告辞后便关上门,对于太宰治,韶年织有相关的记忆但是并不打算与之多谈,就像太宰治没有问白泽阵关于他的信息。
毕竟要是让自家的景修治知道了,可不得闹腾好一阵子,不听就给你来句“说你两句你就不耐烦了,可见是感情淡了,来了新的就不要旧的了”然后格外矫揉造作地扭头垂首拭泪,你要是知错听着就给你来“瞧你这副样子,活像是我逼迫了你似的,别人瞧见左右我不是人了”,各种黛言黛语。
他们能怎么样,韶年织表示自己并不想承受这些,全都交给安戊和后来加入他们的覃亦雄好了。
说起来景修治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还都是覃亦雄给惯得,安戊拉都拉不回来,不过安戊本来就宠着最孩子气的景修治,覃亦雄一来还得了,两人直接狼狈为奸,覃亦雄为虎作伥,可谓是火上浇油。
旁观的韶年织:……算了,他只是个孩子。
安戊:你有资格说我们?你有资格说我们?!但凡你说教几句、吐槽吐槽这家伙,这人都不至于这么嚣张!
迅速告别了武装侦探社,韶年织循着小水母自己留下的气息踪迹找到了东京米花町,往波洛咖啡厅一路走。
东京不同于横滨,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还是需要留下属于自己的踪影的,虽然这里每次犯罪发生的时候监控总能给你出状况。
此刻的波洛咖啡厅氛围轻松,因为铃木园子的挽留,正巧也没有别的客人,安室透便和她们坐在了一起,聊着几天后的宝石展。
安室透了解了白泽阵的工作内容,又从本人口中清楚对方只是在日本这边停留几日,很快就会离去。
在种花那边长大生活的白泽阵和基本在日本和其他国家活动的琴酒可以说是生活轨迹没有分毫的交集,可越是这样分割得明明白白越是让人怀疑而二人之间的分隔是否是有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