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拉近?
张春芽最先想到的办法是同三房一样,搬到县城去,可一旦搬到县城,苏崇山和苏崇水赚钱的饭碗就打翻了,这个办法还没奏效就夭折掉了。
李大妮也跟着绞尽脑汁地琢磨,最后憋出一个招来,&1dquo;大嫂,你说咱是不是得时常给崇文和桂枝送点肉和鱼过去?他们夫妻俩也吃不了多少,今天送块肉,明天送条鱼,对于咱来说,也就是少赚三五个铜板的事情,但他们的日子就能过滋润了。咱沾着人家的福气过日子,怎么着不得回馈回馈人家?福星瞅着高兴了,咱的日子是不是也就跟着好过了?”
张春芽豁然开朗,她猛地一拍大。腿,道:&1dquo;二弟妹,还是你这脑瓜子好使!就按你说的这样来,咱两家轮着送,估摸着崇文和桂枝缺肉吃了,咱就送点肉和送条鱼过去。还有,崇文和桂枝把县城的房子拾掇出来之后,肯定要搬东西进去,不然那屋子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法儿住人。”
&1dquo;崇文忙着科举念书,不像崇山和崇水兄弟俩,有赚钱的手艺,能赚到铜板。所以我估摸着崇山和桂枝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拮据,咱们多帮衬帮衬他们夫妻俩,助他们熬过这个坎儿。他们搬家进院子的时候,咱必须得他们夫妻俩添点儿东西。我送一面铜镜,你呢?”
李大妮想了想,&1dquo;那我送一个水盆吧,我看桂枝洗衣裳用的木盆都裂了。在乡下的时候,咱都是蹲在河边洗衣裳,水盆裂不裂无所谓,就算漏掉半盆水,从河里舀一盆继续洗就是,可到了县城,那水盆是实实在在没法儿用的。衣服洗不了几件,水漏得到处都是&he11ip;&he11ip;多脏啊!”
妯娌俩一拍即合。
张春芽还说,&1dquo;不过咱也用不着太替三房操心。咱都是沾着三房的运气,才能把日子给过顺过舒心,你觉得三房的运气能差了?再差也比咱好!”
&1dquo;我想明白了,崇文连着考了那么多次,都没能考中秀才,偏生她那顶着福气包的闺女一出生,他就考上了,说不准崇文的考运这一下子就顺当了,他再去科举考试的考舍中走一趟,指不定就是举人了!”
&1dquo;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崇山和崇水的本事全是被这山水给捆绑住了,让他们兄弟俩去做别的事儿,他们兄弟俩也不会,出息有限。这老苏家想要达,还是得看崇文。”
&1dquo;咱从现在就多巴结一些,他之后达了,肯定会念咱的好。就算他苏崇文不念咱的好,看在面子上,也肯定不会同咱过不去,咱要是真把他给惹毛了,等人家考中。功名做了官,之后对付咱不就像碾死一只屎壳郎一样简单?”
张春芽和李大妮为了留住好运气,决定将脸面给彻底豁出去,哪怕往后表现出来的巴结再明显,也得把三房给好好巴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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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杨绣槐乘着牛车去了县城。
苏崇文同苏老头说的是,先去原先仙客来的地方,也就是现如今的福临楼,穿过福临楼的后院偏门就到他们买下的那处院子了,实则他和叶桂枝并不会穿过福临楼回家。
忒麻烦人了。
苏崇文和叶桂枝夫妻俩买下的这处宅子位于福临楼后面一条胡同里,苏崇文招呼牛车停在那儿,将杨绣槐从牛车上扶下来,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将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一一卸下,然后招呼杨绣槐进了门。
杨绣槐一进门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见已经大致收拾了出来,这才满意地点头,&1dquo;看着这院子挺不错的,八两能买到,算是你们夫妻俩占便宜了。宝丫头呢?怎么宝丫头不在家?还有,桂枝去哪儿了?这大白天的,怎么就把门给锁上了?”
&1dquo;桂枝在前头的福临楼里帮崇梅忙呢!福临楼里缺一个帮忙择菜洗菜的人,桂枝觉得自个儿闲在家里也没啥事做,反倒是在我眼跟前晃悠着会耽误我温习功课,就去福临楼里找了个活计,赚的钱也不少,一个月八钱银子。”
杨绣槐眼睛亮了,她用手比划了一下,&1dquo;一个月八钱银子?这县城赚钱就是容易。崇梅这丫头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活儿,怎么不说是同家里人提上一嘴?你大嫂和二嫂整天神神叨叨的,与其让她们妯娌俩在家里想东想西搬弄是非,不如也让她们出来赚钱。”
&1dquo;哎,一般人挣不了这么多,主要还是那福临楼的掌柜仁义,同我大哥二哥做着食材生意,还拜托崇梅帮她盯着那么大的福临楼,所以对桂枝稍微好了些,这是收买人心。”
杨绣槐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她见屋顶上有些杂草还没清理完,手脚麻利地就爬上屋去了,将被大风刮乱的瓦片全都挪回原位,顺手把瓦片缝里生出来的杂草给拔了,站在屋顶上眺望一下县城,杨绣槐就看到了仁心堂。
说起来,二闺女马上就要嫁了啊!
大闺女在县城做事,二闺女马上就要嫁到县城来,小儿子也举家搬到了县城&he11ip;&he11ip;这样的日子,是之前的杨绣槐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却稀里糊涂地走到了这一步,杨绣槐想着想着就乐出了声。
老苏家这日子过得,就叫必有后福!
杨绣槐不打算在县城里多待,只要看到三房的小夫妻俩能把日子和和顺顺地过下去,她就回梧桐庄去操办小闺女出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