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再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小段,指尖抚过小段的脸颊,最后落在小段的唇边。他稍一用力,就掐破了小段的嘴唇,一点鲜红的血珠涌了出来。
“你不一样。”裴再喟叹。
他把小段放在长榻上,让小段像一条岸上挣扎的鱼那样绷着身体。
他解开小段的衣服,柔韧修长的身体,干净的皮肤上,那漂亮的刺青让裴再流连忘返。
裴再注视着小段,注视着他的理想,他的野心,他的一生所图。
男人都是混蛋,修道的也不例外。他的欲望被一块刺青点燃,他眼里没有小段这个人,却要在小段身上泄他所有压抑的不甘与不满。
在他的手覆上去的一瞬间,小段开始抖,开始痛骂。
清亮的月色披在撕缠的人身上,小段被反剪着双手,脸颊摩擦着长榻上的织物。
被裴再拽起来的时候,小段被迫双手环着裴再的肩膀。他用他并不锋利的指甲狠狠掐着裴再,却不期然在裴再肩上摸到了细碎的伤疤。
那是小段咬出来的伤疤,它结痂了,留下一点不明显的痕迹。
小段想咬上去,但是没有力气,他最后只是把嘴巴贴了上去,像一个吻。
“是一样的。”小段倚着裴再的肩膀,喘的跟快要死了一样,“或早或晚,我都要死在你手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裴再手中的一把燃料,他把自己扔进火炉里,烧个干净,为裴再想做的事情铺路。
蜡烛的光映照着小段,看起来好像他真的在火里燃烧。
裴再的动作有些微的凝滞,然后,他吹灭了蜡烛,用手掌蒙上了小段的眼睛。
桌上翻倒的茶水流到了小段身上,在他身上蜿蜒出几道水痕,冷热交替之间,小段一直在颤抖。
第二天是个阴天,一早上宫里便来了旨意。
小段只觉得刚合眼就被叫醒,他撑着困得头疼的脑袋,草草穿上衣服,跟裴再一起跪着接旨。
传旨的是洪公公,圣旨里说天象有异,小段若长住宫中恐与身体有碍,命加冠之前暂居裴府。
跟着圣旨一块来的,还有宫里送来的,快把裴府门前的路都给堵上的赏赐。
裴再接了圣旨,送走洪公公。
小段缩手缩脚地站在裴再身后,哈欠一个接一个。
不鉴凑过来,“你怎么想到用钦天监做说辞的,陛下真信了?”
小段道:“他信不信天象无所谓,但那句皇子久居皇宫与身体有碍,大概是说到他心里了。”
不鉴拍了拍小段的肩膀,“你的行事作风跟公子越来越像了。”
小段“嘶”了一声,捂着肩膀。
不鉴问,“怎么了?”
“没怎么,”小段含糊道:“落枕,落枕。”
小段躲开不鉴走回院子,换女站在台阶上,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他,看的小段手脚很不自在。
“小段。”裴再从后面叫住小段。
小段犹豫了一下,停住脚,“做什么?”
裴再给了小段几个瓶子,“记得抹药。”
小段身体有些僵硬,不咎问道:“什么药,怎么了,小段受伤了?”
说着,不咎就要过来给小段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