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如果每天都按时下班回家,用不到几天,每周都会采购的避孕套就会用到空。
程见烟对此颇为苦恼,到后来悄悄留了个心眼儿——她会故意少买一些。
两个人都是不做措施不放心的谨慎性格,尤其是季匪,才不舍得她吃药什么的。
没套子的情况下,她还能多休息休息。
但很快季匪也学聪明了。
他网购了一堆,忘记改收货地址,都不小心寄到部队去了。
林与骁发现后立刻欠揍的广而告之,队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季匪用安全套需要批发,用箱子装了……
就连叶之厉知道这事儿,都委婉的提醒他年轻人需要节制,尤其是他们这种随时都要出任务的,更得保存体力。
季匪:“……”
这事儿打死也不能让程见烟知道。
否则他这辈子就甭想带她来部队玩儿了。
只是季匪虽然批发了一箱子,但到底也没特别放肆的折腾程见烟。
她在越迈向深冬的日子里越忙,他作为旁观者,都能清楚地感觉到程见烟身上铺天盖地的压力——虽然她从未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庭来。
不过情绪这个东西,不是刻意抑制就能做到滴水不漏的,眉梢眼底,总会流露出轻微的焦躁。
于是季匪把心里渴望的doi改成了按摩。
他帮着程见烟按摩肩膀,背部,一双修长的大手轻缓有力,想尽自己所能的帮她减轻一些压力。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程见烟是个一旦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就会非常‘独’的性格,她不是故意,但确实容易忽略身边的人。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季匪贴心的帮她揉捏腰身时,她才意识到她这些天的晚上都挺轻松的。
男人乖的不像话,一点都没有动手动脚。
程见烟眨了眨眼,随后按住他的手,侧过身子。
一张床上面对面躺着,她微微抬眸,看向季匪在灯光下茶色更浓的眼睛。
“你,”她组织着措辞,犹豫地问:“你不累么?还帮我按摩。”
其实她本来想问的是他没有生理需求么,这和他前段时间如狼似虎的状态可不太一样,但这种话要直白的问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
“这些天在部队除了训练又没别的事儿。”季匪笑笑:“怎么会累?”
程见烟不语,凑到他胸口蹭了蹭。
和他比较起来十分纤细小巧的身子以一种寻求保护的姿态缩在他怀里,白皙的脚背踩着他的小腿,缓缓蹭着,暗示的味道很明显。
季匪长眉微挑,哭笑不得的按住程见烟不老实的脚腕,又顺道捞上来捏了捏。
“别闹了。”他揉了揉她已经长到肩膀下面的头发,声音有丝哑:“闹了你又不能负责。”
“谁说的。”程见烟有些不服气:“我可以负责的。”
“哦,是那种半小时不到就开始哭唧唧的负责么?”季匪面无表情地控诉着:“或者是使劲儿踹我,夸张的说再弄下去明天会走不了路的。”
“你,”程见烟耳垂都红透了,咬牙道:“别说了。”
“睡觉吧。”季匪笑,又把人按在怀里当娃娃一样的抱着:“不折腾你。”
季匪的怀抱向来有种温暖的阳光味道,同时又不失薄荷味的清爽。
最近都是用同一款漱口水,她可能也会拥有同样的味道了。
被修长的手臂牢牢抱着,一种安全感蔓延至全身,程见烟脑中很快就涌上安稳的困意,却还想着事,声音软乎乎:“都快一周了,你不想么?”
季匪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利落的下颌线条绷了绷。
“都说了让你别挑衅了。”他咬了咬牙,把人捞上来亲了口:“真做了,明天没精力上课的还是你。”
他可不想当她成为‘革命教师’路上的绊脚石。
程见烟愣了下,本来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就一下子有点明白了,季匪为什么突然从一天n次变成一周一次的频率,还有他为什么给自己按摩。
本质意义是为了帮她缓解疲劳。
“傻瓜。”程见烟忍不住笑,眼眶有点热:“我也没那么累的。”
“嗯,知道。”季匪把坐起来的她又搂住躺下,拉高被子:“睡吧。”
“是我想清心寡欲一段时间。”
和老婆没关系。
他最近更想当一个纯粹的按摩师,但‘顾客’只有程见烟一个——毕竟她那背可太适合拔罐了。
安逸的生活总是过得飞快,程见烟觉得十二月是个很美好的月份。
叶繁转班级了,学习成绩在新班有所提升,俞秦解决了爷爷生病的问题后也重回正轨,时不时就来找她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