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喜欢么?”
“挺喜欢的。”程见烟点头:“希望嫂子也会喜欢。”
季匪笑了笑,不可置否。
他拿着单子到收款台去结账,等从柜姐手中接过装项链的盒子后,却直接打开,扭过程见烟的身子帮她戴上。
程见烟一愣:“你……”
“戴着吧。”季匪说的理所当然:“不是挺喜欢么。”
程见烟下意识按住已经戴在了颈项上的项链:“这不是给嫂子挑的么。”
“这有什么。”季匪笑:“再挑一条就是了。”
“……”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赶到叶之厉家里时,阮玫已经做好一大桌子菜等他们了。
虽然没有任何的晚辈,但四个人的饭桌却也不冷清。
等吃完了,阮玫就开始张罗着打麻将。
“这是你嫂子的最大爱好。”坐在沙发上喝茶时,叶之厉同程见烟解释,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有点疯狂的那种,她都能和麻将过日子。”
程见烟被他这说辞弄的有点想笑,可很快,她就领悟到了所谓的‘疯狂’是什么意思。
阮玫打起麻将来就和换了个人似的,丝毫不像平时的温柔大气,确实像个赌桌上双眼发光的赌徒。
并且,玩起来就不让人下桌,非得等到‘尽兴’了不可。
可想让阮玫进行,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程见烟会打麻将,之前在学校的聚餐上也跟老师玩儿过,她理科逻辑好在这方面也能用上,很会算牌。
这让阮玫难免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愣是拉着程见烟打了大半宿。
最后输了几千块钱的却是两位男士。
清晨六点吃过早餐,季匪着急忙慌的就拉着程见烟告辞了。
——他真怕走得晚了,阮玫又得拉着他们打两圈。
一宿没睡觉,两个人眼皮子都在上下打架。
“约的几点和爸一起吃饭?”季匪边开车边打哈欠:“还能回去睡一觉不?”
“可以的。”程见烟也是困的不行,而且打了一晚上麻将肩膀酸的很,她揉着眼睛嘟囔:“晚上才吃呢。”
刨去准备时间,也可以再睡几个小时。
新年伊始,两个人开车回去的每条路,几乎都能听到鞭炮声。
不过幸亏住的房子隔音还不错,窝在卧室里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睡觉,也不会太吵。
他们是抱在一起睡的,黏黏糊糊的一觉接着一觉,都快睡的有些混沌了。
等到下午快三点,程见烟才勉强睁开眼睛。
入眸就是季匪线条利落的下颌,向上扫过是高挺的鼻梁,阂上的眼睛下长长的睫毛打出淡淡的阴影……
整个人都有种上帝精心描绘过的漂亮。
大概是因为睡了太久,思绪还有点迷糊的迟钝,程见烟眯了眯眼,纯粹的遵循本能,凑过去亲了一口——
结果想离开的时候,就被人大手按住后背的扣在怀里了。
“你醒了呀?”程见烟抬眸看着季匪已经睁开的眼睛,秀气的鼻子皱了皱:“干嘛装睡?”
“不是装睡。”季匪轻笑,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丝微微的哑:“有人靠近我就会醒。”
这是多年处在危险训练中养成的习惯了。
特种兵,就是要在睡梦中也得保持着清醒。
主卧的窗帘颜色很深,十分遮光,两个人离得极近才能看清对方的五官。
看着看着,气氛就有点暧昧的凝滞。
“那个,”程见烟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在他怀里挣动着:“我去把窗帘拉开吧。”
“别动。”季匪重新闭上眼睛,修长的喉结轻轻滚动:“再抱会儿。”
女人身体又香又软,被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真的是说不出的舒服,很容易就会让人心猿意马,可是……
“还没刷牙,就不亲你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下了床。
程锦楠已经打过电话,说晚餐准备的差不多了。
大概在中老年人的思维里,晚饭总是四五点钟就得开吃。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