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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顾司寒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慌乱的表情。
「顾司寒，你何必要这样呢？见不得人的其实是我吧，你没必要和你未婚妻上个床还要偷偷摸摸去酒店开房，带她回家就好了啊！」
「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吧？是我鸠占鹊巢了。」
「不爱我了，你可以告诉我啊，你是觉得我会对你纠缠不休么？」
我每说一句，顾司寒的脸色变更白一分。
他蹲在我旁边死死的把我按进怀里，浑身颤抖，甚至连声音都是破碎的，他求我：
「语柠，你听我解释——」
我挣脱开他，眼泪还是没忍住砸了下来。
「你别碰我！」
「太脏了……」
顾司寒僵在原地。
「顾司寒，你怎么能把我置于这样的境地！」
「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要结婚了，就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袁语柠活该被你们践踏么？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六年了！我跟你在一起六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爱我就放我走啊！」
我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他，客厅里回荡着我的哭泣。
宋芊芊找上门来羞辱我的时候我没有哭。
看到那一页页的聊天记录我没有哭。
亲耳听见他们云雨我没有哭。
我以为心如死灰是哭不出来的。
可如今我却哭的歇斯底里。
顾司寒慌的不行，他从未看我如此哭过，颤抖着哄我：「宝贝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发誓，我真的只爱你，我也有我的苦衷，你理解理解我。」
「你相信我，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会处理好这段关系的，你再等等我！」
「顾司寒你无耻！」我不敢置信这些话是从顾司寒口中说出来的，羞愤难当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你凭什么认为我袁语柠会为了你做第三者！」
顾司寒被我打的测过脸去，他愣愣的看着我。眼眶瞬间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语柠，求你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对于他，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原则。
因为一开始，就是我见色起意先动了心。
然而这一次，真的走到头了。
我慢慢止住哭泣。
「我们结束吧。」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不要，语柠，求你了——我不结婚了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原谅我这一次！」他紧紧的攥住我的手。
「不可能了顾司寒。」我挣脱开他，「你太脏了，我不想以后每一天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你背叛我的样子。」
我起身，拖过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他凌乱追上来的脚步声，被我喝止。
他从来都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
「能不能别走，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我脚步一顿。
努力忍住眼泪没有回头。
「我已经觉得自己这些年就是个笑话了。」
「顾司寒我求求你，如果你真的曾经爱过我，就最后给我留点体面吧。」
「别再羞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