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的信息素并未发散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桥神色一凛,转头看去。
付沧兴拿着挑选好的树枝走过来,朝苏桥瞥一眼,“让让。”
苏桥没动。
付沧兴绕开她,走到不远处严宽规定的位置,开始挖坑。
苏桥盯着付沧兴的背影看。
她现在能不能把他活埋了?
“学姐,你在想什么?”
“想他。”苏桥盯着付沧兴,下意识脱口而出。
陆瓷双眸一暗,攥着苏桥的手霍然收紧。
苏桥吃疼,低头看到陆瓷的发顶。
男人坐在那里,昏暗月色之下,他半垂着手,有鲜血从指尖坠落,像悬在落叶上凝结的血色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渗入脚下的湿泥之中。
“怎么了?”苏桥一把抓住陆瓷的手。
“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男人声音很轻,细长眼睫落下,遮盖住眸中暗色。
苏桥赶紧从怀里掏出止血喷雾,替陆瓷小心翼翼喷了一圈。
这个止血喷雾也叫止血绷带,在伤口上喷一下后形成银色的保护膜。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苏桥举着陆瓷的手,一只手圈着他的手腕。
细白纤瘦的手腕,比她粗不了多少。
“嗯。”
“呼呼……”苏桥对着陆瓷的伤口吹了几口气,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
刚才看着可怕,现在止血之后,伤口也只剩下一个豁开的小口子,不算严重。
“好了,我来吧。”苏桥拿过陆瓷手里的树枝和匕首。
今天绝对不能离开陆瓷半步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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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时半个小时,大家的陷阱终于做完了。
其中一个队员爬到下面去安装圆锥形树枝,苏桥带着陆瓷找到一个高位埋伏了起来。
严宽的计策是绝对行不通的。
他虽然号称自己在军部实习过,但野外生存的经历看起来几乎为零。
他怎么知道自己埋在这里的陷阱一定会有老兵跟失心疯一样自己跳进去?
“喂,你去那边守着。”
严宽恢复过来了,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现在他还是这个队伍的领队。
因为刚才被苏桥进行信息素威压的事情,所以大家对他的服从性已经开始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