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墙角时，他顺手捡起了那把匕首。
聂明宇的身影在蜿蜒曲折的楼梯间里奔袭着。
为了拦住他，程司妄直接从中间悬空处跳了下去，抓住八楼的扶梯翻身爬上去，正好和聂明宇撞上。
他举起那把刀，把聂明宇逼退到了角落里。
两个人俱是一身伤痕。
警笛声在楼下停住。
听着楼道下响起脚步声，聂明宇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动手啊！不敢啊？我是个臭名昭著的烂人，聂家也不管我，可你程司妄不一样啊，你这个程氏集团的总裁，多威风，多体面啊！怎么能和我一样成为一个杀人犯呢？”
看着他那毫不畏惧的表情，程司妄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声，几乎咫尺之距。
微微一侧目，聂明宇都能看见下面的人影。
他抬手抹了一把鼻血，擦在程司妄的身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下次再见咯，也不知道那时候，小美人还有没有命……”
余下的话，全部卡在了聂明宇喉咙间。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了。
那双已然溃散的瞳孔无意识地下移，一眼就看到了。
那把插在他心口的、寒光凛凛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