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校毕业的那一天，沈竹清处理好在北京的事，又写了一封信寄给父母生前在的警局，请求继承任意一人的警号。
他们很快就回了信，表示上级通过了重启警号的申请。
收好信，沈竹清和班上的同学一一告别，大家哭得稀里哗啦，唯有杜娟笑容灿烂。
因为她并不会和沈竹清分别，就在前日，她也收到了调去沈父沈母警局的通知。
不过，她还没告诉沈竹清，准备到时候在警局给好友一个惊喜。
杜娟往饭店门口张望了几眼，还是没看见言越京，朝沈竹清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不打算和言越京和好？”
沈竹清摇摇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新时代女性不为小情小爱低头。”
又聊了一会，她的目光移向和平饭店的座钟。
她的回海城的车票是下午四点，两点之前她就要去火车站了。
她喝着水，数着时间，却还是没等到来告别的人。
她释然一笑，起身离开了饭店，坐上了前往海城的绿皮火车。
整整三十五个小时，沈竹清终于回到了父母的坟前。
比起上次不同，除了白酒和纸钱，她还带了新鲜的水果摆放在黑白墓碑前。
“阿爸，阿妈，我的成绩还是很优异，顺利的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再过几天，我就可以重启你们的警号了，以后，或许也不会有人再用这个警号了，但我想说，女儿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但这些还不够，我要争取一等功，以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寒风中，纸钱才化为黑色的灰烬，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两只蝴蝶，停在了沈竹清的膝上。
让她呆怔地跪在原地，许久后，她伸手去触摸那两只蝶，颤抖着唇：“是你们吗？”
蝴蝶扑哧了两下翅膀，随后飞走了。
收回视线，沈竹清落寞的起身，往山下走。
沈竹清想过和陆σσψ知行重逢的画面，但绝不是眼下这种尴尬的场景。
1983年，腊月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