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才亏欠的情感。”
……
“爸爸妈妈给我的不少不多。”
“足够我在这年代奔波。”
“足够我生活。”
“年少的轻狂不能用来挥霍。”
“也曾像朋友一样和我诉说……”
“爸？”
伴奏还在继续，人声已停了。
周子午本来正沉浸在乐曲中，余光忽然看到外面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现是老爹。
他忙摘下耳机，叫了一声。
唱这歌，被老爹当面听到，他有些不自在。
对楚大户，他可以很轻松的说“爱”，但对父母，这“爱”字却是难开口。
有点羞耻，又有点高兴被他听到，但还是很羞耻，各中复杂，不足为外人道。
戴洋见状，将伴奏停了下来，咳嗽一声，说了句“我去趟卫生间”，直接尿遁了。
周子午从隔音间出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老爹，“爸，您怎么过来了？”
“没事，只是过来看看。”说着，他将脖子上的耳机摘下，仍背对着儿子，“你继续录吧，我走了。”
周子午分明看见，老爹似乎做了个擦泪的动作。
不会吧？
“爸！”
他叫住了老爹，“正好，一会跟戴哥说一下，我也录的差不多了。您今天也别加班了，咱爷俩一起回家吧。”
周文山点头，意识到自己是背对着儿子的，又说道：“好。”
来到老爹身边，周文山直接迈步往外走。
周子午赶紧跟上。
“爸。”他又道：“突然想吃您做的煎饼果子了，回去您给我做一个吧。”
“那东西街边不都是吗。”周文山目视前方，坚决不转头，“一会回去路上买一个就是了。”
“总觉得他们做的没那味，不如您做的好吃。”
周子午继续说：“爸，我很少求您，今天真的特别想吃这一口。”
“麻烦。”周文山冷哼一声，顿了一下，“一会到市拐个弯。”
周子午笑了：“好嘞，家里正好没绿豆了。”
来到停车场，周子午主动给老爹当起了司机。
一路上，周子午仿佛真正融入了角色，跟出租车司机似的，小嘴叭叭的没停过。
从童年到中学，不断跟老爹聊着自己成长时的经历。
周文山只是聆听，时不时附和两句，却也并未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相反，他听得十分认真。
到了市门口，周子午将车停下，笑道：“爸，还是您去买吧，我怕我进门容易，出门难。”
如今的他，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