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阿婆递给靳逸琛一条手帕。
素色的，干干净净的手帕。
靳逸琛认得它。
花阿公陪花阿婆卖艇仔粥之前是做旗袍的，给顾客裁剪完旗袍会剩下很多碎料。
各色各样，各种材质。
这些碎料就被花阿公做成四四方方的手帕，再送给花阿婆。
靳逸琛攥紧这小小的、充载着爱的布料。
花阿婆重新给他做了一碗艇仔粥。
“吃吧，多放了虾仁。”
阿婆坐在靳逸琛旁边的小凳上，慈爱目光一如往昔，她问。
“云溪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看我？”
靳逸琛拿勺子的手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花阿婆不看电视，不读报纸，她不知道叶云溪芳魂已逝。
“上次云溪来，说要和你还有宝宝一起回内地，看来她是自己回去了。”
阿婆见靳逸琛不说话，自顾自说。
“上次？什么时候？”
汤匙和碗碰撞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靳逸琛看向花阿婆，目光焦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那是去年了，去年11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