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
上次让她自己洗澡，没人知道他在门外那十几分钟有多么心惊胆战，生怕她磕了碰了。
谢京肆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那种事都做过了，还害羞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南絮更羞赧了，脑袋垂下，越来越低。
“再低就要埋进水里了。”他伸手托住她的下巴。
洗澡的过程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炽热，虽说南絮还是不习惯被他伺候，大多时候是自己洗，但仅仅是氤氲朦胧雾气中的光景，和偶尔的肢体触碰就足以让他眸底墨色翻涌。
他的额头和鼻尖洇出薄汗，手里拿着浴巾：“起来。”
南絮扶着边缘起身，还没站稳，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又差点跌坐回去。
这一扑腾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劈头盖脸地淋湿了谢京肆。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漆黑的额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落，全身也被打湿大半，棉质的T恤紧贴在皮肤上，隐约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
他抬手，将湿往后一捋，狭长眼眸微动。
水是热的，甚至含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浅香。
属于南絮的味道。
漆眸中的沉色比窗外无垠的夜幕还要幽深，握住她手腕的五指收紧，让她清晰地感知到两人肌肤相触的温度。
她迟了半拍反应过来，慌忙地拿起毛巾帮他擦脸：“我不是故意的。”
毛巾从脸到胸膛，一路擦到小腹，谢京肆突然压抑地闷哼了声，南絮的动作猛然一顿。
沉寂的火山似有复苏的迹象。
男生扬起眼尾，化不开的火焰在他眼底闪烁：“这也不是故意的？”
她宛如被煮熟的虾米，浑身红透了，露出来的圆润光洁的膝盖都是泛上粉意。
“我、我困了，要睡觉了。”南絮纤长的眼睫快颤抖着。
“不急。”谢京肆紧扣住她的手腕不放，往前一拉，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湿衣下的皮肤烫得惊人，她手指蜷缩，耳垂红得要滴血。
他看着她清丽如皎月的眉眼，目光里的理智彻底化为灰烬。
沸腾的血液逼迫到了呼吸，谢京肆贴上她的耳廓，粗沉的气息压着，嗓音喑哑：“帮我，好不好？”
南絮的大脑烧起来，绯红浮在眼尾，寸寸晕染开，她咬紧下唇，半晌后从鼻腔里出一声：“嗯。”
哗哗的水声响了很久，隔着紧闭的浴室还能听见一些细微的、隐藏在水声下的别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缸里荡起的层层涟漪终于小下去。
洗漱好的谢京肆抱着南絮出来，动作轻柔地放到大床上，他没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握着她那只白皙细腻的手揉着。
“还酸么？”
南絮拉过被子蒙住脸，闷闷道：“有一点。”
谢京肆俯，在她的手背落下一个吻：“宝宝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