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生,我们真的要去酒店?可是我没带身份证。”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给了她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许婵婵当即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他下一秒便又要说出那句经典言: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她连忙摆手,摆正自己的立场:“我说的是实话!”
她是真的没有带身份证,上周博亚团建登记时她将身份证带去了公司,回来后便顺手放BBZL在了公司抽屉里,忘了拿回家。
秦时予听了她一通急急的剖白,总算没再给出什么惊人之语,点了点头,一边继续向前一边温声道:“没关系。”
没关系。
短短三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太少,许婵婵分析不出里面的含义。
不过,既然只有一张身份证,那自然就只能开一间房。
两人来到小区门口的快捷酒店,许婵婵在前台照了照人脸识别,之后便坐在后头的沙上等秦时予办手续。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明明前后加起来一共也不过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却足以让许婵婵的耳根一点点开始烫,甚至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安阑酒店度过的那个晚上,耳畔响起过的那道平稳又舒缓的呼吸声。
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呢?
大概就是,明知道什么也不会生,但还是忍不住地紧张。
秦医生登记完毕,两人一起上楼,穿过了长长的、安静的走廊。
紧张一直持续着。
直到秦时予刷卡打开了房间门。
机械锁咔哒一声弹响,厚重的木门缓慢向后挪移,门内的场景洞然于眼前。
是一间标间。
看着不算宽敞的屋子里两张并排的1。2米窄床,许婵婵当即便石化了。
——多么常规而毫无纰漏的处理方式,既然开不了两间房,就开一间有两张床的房。
真是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欧亨利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许婵婵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她刚才到底在紧张些什么东西?
“进去吧,什么呆。”
他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往房中带了带。
脚下跌跌撞撞地绊了两步,许婵婵顺着那股力道跌坐在床上,而后放弃挣扎地向后一躺。
……总觉得有种微妙的丢脸。
虽然让她产生这种情绪的另一方很有可能对此一无所觉。
她拉起被子,直直蒙在了自己头上。
直到一周以后的现在,许婵婵回想起当时紧张到心跳加的那1o分钟,依旧很想捂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