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黎笙斜躺进阴凉处的躺椅里,懒洋洋的指挥着孔震雄喂猪崽。
“把红薯给它剁碎了。”
孔震雄收回了要往猪圈里直接扔红薯的手,拿着红薯去旁边的木板上“梆梆”剁了几下。
“哎,红薯叶子也加进去,把根茎拔掉。”
孔震雄拾起了地上的红薯叶子,一把揪掉根茎,连叶子带红薯一起又剁碎了。
“唉,你说说你,喂个猪还得用我教。”黎笙叹息着还摇了下头。
孔震雄把剁好的菜叶倒进猪崽的槽子里,扭头看着黎笙宠溺的笑了笑,问道:“还要教我做什么?”
黎笙瞅了眼一旁的菜地,被火辣的日头晒的正足,他可舍不得让孔震雄此时去菜地里受罪。
“过来。”黎笙冲着孔震雄勾了勾手指,等着孔震雄刚一走进,他起身搂上了孔震雄的脖子,软绵绵的又说道:“抱我进屋去。”
孔震雄手臂正要拖起黎笙的后腰和腿窝,黎笙却先一步将双腿盘上了他的腰间,头也枕到了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边说道:“走吧。”
孔震雄缓慢走了几步,心神振奋的厉害,觉得这个姿势定是爽快、便利的很,待哪一日他非得用上。
黎笙见孔震雄眼里放光,一边嘴角还向上翘起,感觉托着自己屁股的手掌收紧,立马就知他心里想得是什么。
“不许胡想,我可不依你这样。”黎笙拍打着孔震雄的肩头,半是嗔怪的说道。
孔震雄畅笑两声,觉得黎笙可真是聪明,竟能这般的知他心中所想,不过到时他总有办法让黎笙依了他。
把黎笙抱进屋里,孔震雄就见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个包裹着东西的手帕,手帕被被黎笙一层层的掀开,原来是个绣工精致的荷包。
“我绣的,好不好看?”黎笙扬了扬荷包,问孔震雄。
“好看。”孔震雄就喜欢黎笙眼里的小得意。
看着黎笙笑了笑,又低头把绣着一对儿鸳鸯的荷包系到自己的腰间,孔震雄的心头可真是颤悠悠,暖洋洋。
黎笙系好了荷包,仰头难掩羞涩的对孔震雄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那我的心意你懂了吗?”水润的眸光中尽显情意绵长。
孔震雄不禁低头连连亲吻上这双对自己散着爱意的眼膜,他忍着鼻腔中的酸涩,沉稳的说道:“懂了。”
在孔震雄的嘴唇向下轻缓蹭动的间隙,黎笙喘息、呢喃道:“我这辈子,就只钟情于你一人。”
闻听此言,孔震雄眼睛睁大,热唇滞留到黎笙的鼻尖。下一瞬,他张嘴便狠吸上了黎笙的唇尖,这回可是真的懂了。
黎笙上嘴唇猛的吃痛,不由得的呻。吟出声,感受着孔震雄越来越浓重的鼻吸和收紧的怀抱,黎笙索性也搂住了孔震雄的脖子,放开的与他沉醉在唇舌纠缠的爱意之中。
他们都只钟情于彼此一人,真好。
第37章害人
又过了几日,酷热的天气逐渐转凉,嘉安县的街头上人们口口相传着一件事情。
“听说了没?打死了刘老汉的恶霸,昨儿个让大老爷判了个秋后问斩。”
“好啊,那他可没几天活头了。”“该!就为了几亩地打死人,没判个活剐都算便宜他了。”
黎笙正从这几人身旁走过,他们说的那个恶霸打死人的事儿他也有所耳闻,这下判了斩刑,那不就是说孔震雄要砍犯人的脑袋了?
黎笙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就听那几人又闲聊道:“可不是,据说行刑前还要来个游街示众呢。”
“哎,那我可得把家里的烂菜叶子都攒着,回头扔他脸上去。”“对,扔他!”
黎笙顺便想起了昨天他现家里有几颗鸡蛋臭了,得亏后来忘了扔掉,他男人要为民除害了,他怎么能不出份力呢。
到了傍晚孔震雄回来时,黎笙刚开了大门,伸胳膊就挂到了孔震雄的脖子上,迫不及待的问他:“你是不是要砍犯人的头了?”
孔震雄揽着黎笙的后腰,闻言身子一僵,迟缓的点了下头,见黎笙面色无变化,他不禁问道:“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黎笙有些好笑,他明白孔震雄的意思,想到在这嘉安县里人们对孔震雄身为刽子手的无端惧意和轻蔑,黎笙就觉得心疼。
他用手指搓了搓孔震雄脸侧上的胡子,与孔震雄对视着说道:“你是我男人,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你这是为民除害,我钦佩你还来不及呢。”
孔震雄心头感动的厉害,黎笙怎么能够这样的体贴和暖心呢?看着黎笙流露着坚定与爱意的眼眸,真是要把他的魂儿都给吸进去了。
孔震雄一时无法言语,只得是在黎笙的脸蛋上狠狠地嘬了一口。
“嘶……”黎笙咧着嘴,揉着湿乎乎的有些痛的脸颊,耍小脾气似的拧了下孔震雄的胸口。
这回听着孔震雄倒吸了口凉气,黎笙“哈哈哈”的笑得开心,他可真不是有意要拧到那一点上的。
孔震雄向后伸脚合上大门,弯腰就把黎笙扛在了肩头,这个小坏蛋还当他能像从前一样的隐忍憋着呢?
“哈哈哈,你放我下来。”黎笙晕眩的看着眼前的地面,捶打了两下孔震雄坚实的大腿。
孔震雄不为所动,大手按住黎笙的半边臀肉,快步就奔着卧房里去。
黎笙知道此时若真要是由着孔震雄来上一回,那没有一个时辰他绝不停歇,到时候饭菜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