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他妈不长眼,尽然敢动我家姑爷!找抽呢!”左二牛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左春花赶紧拽住人,她深呼吸一口,按捺下那股火气,冷静道:“谁动的手都不清楚,你去干嘛?”
说完,她又仔细看了看晏适。身上看起来严重,也不过就是皮外伤,然而最严重的要属他头上,看得出来,这些人是故意的,专挑头上打!
头上的伤可大可小,若是轻微脑震荡,好好卧床休息既几日便好,最担心的是伤到了颅内!
这个年代又不能拍片子,要是万一……
左春花想不下去了,她再次深呼吸,问向矗立一旁的郎中:“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郎中放下手里的草药,摸摸胡须,说道:“身上都是皮外伤,休息几日便好,头上的伤看着严重,实则并无大碍,最近几日或许会出现头晕呕吐耳鸣等症状,这些都是正常的,好好卧床静养几日便好可痊愈。”
这意思就是脑震荡呗!
左春花长长舒出一口气,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上前两步,垂眼看着晏适。
这人虽然不讨人问喜欢,但平心而论,晏适是个好人,就凭被原主那样坑,他还能容忍着……当然,原主那蛮横程度,对方不反抗,也有恐惧夹杂其中,但脾气在好的人也总有爆时候,而他却只是嘴上泄两句罢了。
看着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左春花有些于心不忍。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就被这样困住了呢?他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想到这儿,合离得念头越牢固了!但是……在这之前,眼前这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
敢动他,就是动她自己,左春花忍不了!
她重新直起身,转头问向报信的小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些人吗?”
闻言,小哥脸色一变,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左春花尽量放轻语调,再次问道:“你跟晏适认识这么久,他现在伤成这样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忍心看他这样,所以才大老远的老给我报信儿,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包庇那些人呢?”
“我……”小哥面露纠结,然而在左春花殷切的目光,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今儿晏秀才没来,我正疑惑着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他从街对面走了过来,我们刚聊没两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二话没说就动了手。”
“平日里倒不曾留意过,不过我记得他们领头的手臂上有刺青!”
小哥顿了顿,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我也被吓着了,赶紧躲了起来,也没敢仔细看,等那群人走了,我们把人送到医馆,我就赶紧来报信了。”
刺青!
左春花灵光一闪,脑中突然冒出了几张凶神恶煞的脸——那群被她扒光了的盗匪!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领头的胳膊上就有一片刺青!
因为刺了个四不像,她还刻意看了几眼,都没能看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找死!”衣袖里的手紧了紧,左春花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阴鸷的表情吓得小哥一抖,忍不住往后退去。
转念,左春花又想到一个问题,她皱眉看向小哥,道:“你们的摊位离官府那么近,就没人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