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刚才的描述不止是让那些人吓坏,后面站着的这几位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谁道左春花转过头来,嘿嘿一笑。
“我骗他们的,哪有那种东西,让他们吃的不过是普通的泻药!哼,偷老娘的东西,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你这丫头!”
左长根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自己也跟着仰头大笑了起来。
折腾了一夜,左春花回到家里,轻飘飘的往床上一倒就睡得不省人事了,晏适走进来的时候,她大张着双腿,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睡得安逸。
晏适无奈的摇了一下头,走过去,抽过旁边的鸳鸯红被,轻轻地盖在她身上,一直拉到她下巴附近,最后还细心的帮着她掖好被角。
他动作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连带着目光都柔和似水,只是可惜左春花现在睡得和死猪一般,根本察觉不到什么。
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门外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左春花伸伸懒腰,看看外面的日头:“睡了这么久?”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伸了一个懒腰,拉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盖的被子?”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左春花也不会深思很久,倒是门外喧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耳熟。
“适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会让我爹帮你去查一下的!到底是谁在背后偷你们家的东西!”
这尖细又矫揉造作的声音,除了柴悦,不会有第二个人。
柴悦的声音其实也不算是难听,软软的,很有那种江南女子的软侬味道,但是她偏生要嗲着嗓子说话。
硬生生的把自己一副好声音浪费了。
左春花推开门,只见自家门口围了一大圈人,神色各异,左春花誓自己真的不是一眼就要去看晏适的。
只不过晏适身材挺拔,站在一群浓妆淡抹的女子里面鹤立鸡群,这么看着竟有种玉树临风的样子。
靠着晏适最近的不正是快要笑成一朵花的柴悦,一口一个适哥哥,叫的人身心都像是浸在蜜罐里似的。
晏适扭头一见左春花,神色慌张了一下,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莺歌燕舞,朝着左春花就走了过来:“醒了?”
左春花看了一眼他身后围着的那么多人:“怎么了?咱们家要开相亲大会吗?”
晏适不懂她说得什么意思,摇摇头:“邻居知道我们家养殖场被盗了以后,特地的来安慰我们。”
安慰?
左春花揉揉自己的眼睛,但她怎么从那些人的脸上半点的安慰都没有,只看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她想要的。
估计现在养殖场被毁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遍了,她又伸了一个懒腰,抬手抹抹自己的眼睛,神色看起来很是凄楚。
“对啊,我们的养殖场就这么被毁了!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呐!”
她边说边透过自己手指的间隙,往门口那堆人里打量。
“春花啊,我早就说,做人不能够忘本,你说对吧,你要是早听大娘一句话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好不容易的钱又给你败光了,真是个败家子啊。”
张铁柱他娘见到左春花哭哭啼啼样子,想到那天自己在左春花这里吃的苦头,心头只觉得无比的愉悦,语气看似在劝解着左春花,实则暗讽左春花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