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将白春英和肖丹带到旁边的卧室,并且背靠着背将两人铐在暖气管子上。
然后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厅里的丁家宝,手里的枪也始终开着保险,随时准备开枪。
“为什么要这么做?”丁家宝双手戴着手铐,但是毫无惧色地坐在王占波的对面,看着王占波问道。
他从面相上来看,王占波也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怎么说也不能与贩毒的混在一起。
“说来话长,总之,人一旦一步走错,步步都错。不说这些了,既然丁书记已经都知道了,我们的时间也有限。
这次请丁书记来,就是从白云市到中缅边境还得一千多公里。一路上可能会有点儿麻烦事,所以想让丁书记送我们一程。”王占波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一会儿能不能将两位女同志都放了?”
丁家宝知道对方是想拿自己当人质,他也在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看着四人的站位,心里想着对策。
“哈哈…,没有,丁书记也没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等咱都安全到达目的地了,我还想用你们三人将阿红换回来呢。”王占波笑着说道。
“我始终不明白,王副厅长也没从杨立洲手里拿钱,为什么要帮助杨立洲,您和他也没什么特殊关系。”
丁家宝这时已经有了行动方案,但是自己的位置不是很好,而且手上还戴着手铐。
对方有三人拿枪,想要短时间内拿下这三个拿枪的,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于是继续说着无聊的话,等待最佳的时机出现。
“丁书记是在拖延时间吗?哈哈…,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些事张书兴应该都说了吧。
要是早知道张书兴知道这些事,他也活不到今天,哎-说到底还是当时心慈手软了。
红颜祸水,说的一点儿错也没有,都是女人惹的祸。”王占波有些懊悔地说道。
这时阿彪的电话来信息了,阿彪看了一眼,就和王占波说:“老大,都准备好了,第一方案一路畅通。”
“事不宜迟,马上离开。”王占波很果断地说完,就站起身要往外走。
三个拿枪的将枪往腰里一收,两人准备进里屋将那两个女的带出来,阿彪走过来要带丁家宝。
趁他们人员换位的一瞬间,丁家宝行动了。只见他身体一动,飞起一脚踢向阿彪的右臂。
同时手肘并用,在另外两人的身体上的几个穴位撞了几下,两人就萎顿地倒在了地上。
阿彪确实也是一个高手,他的反应也很快,但是还是没能躲过丁家宝的一脚,右臂被丁家宝踢中后,身体也顺势往侧面一倒,躲过了丁家宝后面的攻击。
王占波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身体也挺壮实,再加上年轻时也在部队里锻炼了那么多年,身体条件远强于常人。
但是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根本没想到丁家宝这个书生样子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反抗,而且动作快得形如鬼魅。
几乎在阿彪倒地的同时,王占波的后脑大椎穴也被丁家宝戴手铐的手重重地击中,当即就倒地人事不省。
阿彪还没站起来,丁家宝的攻击又接二连三地招呼在他的身上,让他连掏枪的时间都没有,一分钟后,战斗结束。
王占波和阿彪已昏迷不醒,另两位歹徒虽然清醒,但是手脚都不能动,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丁家宝从其中一人身上拿出钥匙打开手铐。
然后将几个人的枪都收了,将另外两人也打晕。因为他知道这种被打中穴位的,最多也就起效一两分钟。
“王占波落网,派人过来!”丁家宝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直接拿出手机给路明了个定位,加了一句话。
办完这些事后,才进去里屋给肖丹和白春英打开手铐。
两人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出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个人,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丁家宝。
“都没事吧!”丁家宝面无表情地问了两人一句。
“丁书记,这是你干的?怎么做到的?”肖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丁家宝问道。
“他们都喝多了,呵呵…”丁家宝开玩笑地说道。
肖丹也没再多问,用手铐将地上的四人铐在一起,没过多长时间刑警队的同志就赶到了,将昏迷不醒的四人抬上警车。
“我要见丁书记!”王占波醒来后,看着自己已经被关押在单人监室,对看守的警察说道。
“你们的案子,马上就要移交给公安部和中纪委联合调查了。我知道你是个硬汉,一定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我相信你曾经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干部,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说出你的故事,也许能帮助更多的人。”
丁家宝听到这个消息,赶忙赶了过来,审讯室里只有丁家宝和王占波,丁家宝看着对面坐着的被限制了自由的王占波说道。
“义气!我这一辈子成也义气败也义气,年轻时因为讲义气,在部队里认识了几个生死兄弟。
转业后,我的工作还算可以,但是有几个兄弟的工作很不如意。有一个由于看不惯上司骄横跋扈的样子,将上司给打了,因此就被开除公职。
后来又有两兄弟因为各种原因丢了工作,但那时的我们都自认为是正义的化身,喜欢管闲事替弱者声张正义,这也是丢工作的主要原因。
三个兄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干了一个不算太大的企业,好容易有了出人头地的希望了。
由于没有维护好和政府官员的关系,得罪了那里的一个副县长,最后被整得企业破产,三人又回到了原点。
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那个副县长的小舅子也是干同样产品的,想空手套白狼将他们的厂子抢过去。
三兄弟一气之下,将副县长和他的小舅子一起绑了,勒索了一大笔钱,又将人弄死埋到荒郊野外,三人逃到了金三角。
在逃亡的过程中,为了躲避追查,在我这里待过半个多月,就这样我也变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前两天才听杨静说,张书兴知道我和大哥的秘密,至于杨立洲的事,我也就不说了。
其实我也挺痛恨这种人的,但也因为义气才一直帮助他。
大哥是个好人,一辈子清清白白,除了第一次他开口求我,以后他没要求过我任何事,都是我自己做的和大哥没关系。”
王占波说完后,抬起头闭上眼睛,显出很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