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陈飘飘点头。
这妇唱妇随的样子，假得了吗？听听一口老血。
这顿饭食之无味，味同嚼蜡，腊月二十八，三十六……嗯，总之，听听和Fay是晕着回去的，饭桌上的内容比碗里的内容还难消化，她们今晚别想睡了。
晚上十点，已经洗完澡正在处理工作的陶浸收到微信。
“麦辣鸡翅。”
不必看都知道信人是谁，陶浸扬起嘴角，回复：“没吃饱？”
陈飘飘：“馋。”
没吃饱，这几天吃得太饱，现在要分开住，她很馋，馋陶浸。
热恋中的情侣对这类双关总是敏锐，陶浸腮边起了小栗子，她润润嘴唇，等到陈飘飘的下一条消息：“可以去你那里加餐吗？”
陶浸回复：“我没煮面。”
“你有别的吃的。”
心里抖起来，咚咚咚打小鼓。
“下来吧。”陶浸说。
轻巧的敲门声，陶浸打开门，陈飘飘进来，将门口的总开关关掉，在黑暗中亲吻她。
到沙上，撩起衣服，品尝她最喜欢的软糯。
这是陶浸身上很矛盾的部分，她的线条如此诱人，可反应总是矜持。收拢它，像在收拢陶浸所有的棱角与温柔。
陶浸抱着陈飘飘，细碎地抚摸她的耳朵和头。
“我可以搬来跟你一起住吗？”陈飘飘枕在她的胸口，问。
“可以，”陶浸低声应她，“但不可以每天做。”
这个院子里都是陶浸团队和陈飘飘团队的人，她们不会说出去，不过她有别的顾虑，她知道陈飘飘在想什么。
“为什么？”陈飘飘吮吸陶浸的唇角和下巴。
“收心，好好工作。”
“你明明也很想。”陈飘飘软声呢喃。
陶浸笑了：“所以这句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陈飘飘一怔，想起当年上课，她们之间也有类似的对话，不过仍然忍不住，克制地在楼梯间打了个照面。一下子回到十八岁，陈飘飘笑一声，埋在陶浸的脖子里，很满足地抱着她。
安静地拥抱，除了彼此的心跳，什么声音都不需要。
明天开始，她们将投入工作中，不仅仅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也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所有的谩骂与质疑都迫使她们要交出最好的成绩单，她知道陶浸也是这么想的。
手机响起来，收到一条消息，陈飘飘回过神来，伸手解锁。
是姜观也的。
“外婆被拍了。”
陈飘飘一下子坐起来，给姜观也回语音。
姜观也回过来的也是语音，及其悦耳的一把声音，像茶水。
“没什么大事，记者想蹲你，没拍到，拍到几次外婆买菜，没有什么新闻价值，所以大概率不会见报，但老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骚扰，我想你应该联系你的经纪公司，和媒体交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