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看见姜乐薇正安慰着满脸泪痕的姜牧飞：“军犬而已，你再训一只就是了，之前那只被姜裕鑫带坏了，素质不行，死了也不怪你……”
“什么叫素质不行？奔奔每个月的考核都是第一！”
姜裕鑫忍不住开口打断。
姜乐薇回头，就看见他两眼通红，一双手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瘆人。
姜牧飞假装被他的眼神吓到，瑟缩着拉住姜乐薇的手：“二哥，对不起……”
见状，姜乐薇眉头一皱：“姜裕鑫，你至于么？当年你弟弟掉到河里也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姜裕鑫的心头狠狠刺了一下，痛得血肉模糊。
可越痛，他就越是清楚。
自己在乎的一切，在他的姐姐、弟弟、妻子眼里什么都不算。
血溶于水的至亲，竟然还比不上那几位萍水相逢的搜救队员。
姜裕鑫字字渗着血气问：“那现在，我欠他的，还清了吗！”
姜乐薇脸色不自然，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跟上来的齐清媛看不过，上前拉了他一把：“姜裕鑫，你够了！你没必要为了一只军犬跟家里人闹。”
可姜裕鑫看都没看齐清媛一眼，猩红的双眼只死死盯着姜牧飞：“弟弟，你说，你还想要什么？”
“你想要齐清媛、想要这个家、或是训导员的位置，都可以。”
“姜裕鑫！”齐清媛额角一跳，正要阻止姜裕鑫继续说下去。
就听姜裕鑫毫无波澜地说：“我都让给你，正好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