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华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江戍呈。
下一瞬，姚华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江戍呈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姚华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姚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姚华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江戍呈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姚华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江戍呈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姚华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姚华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江戍呈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姚华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江戍呈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姚华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江戍呈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姚华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姚华拿起那块江戍呈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姚华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江戍呈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