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延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胸膛更像是被挤压得要爆炸一般，让他眼眸忍不住一点一点变红。
顾御延最终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第一次遇见陆希柠的学生礼堂。
眼前一直在浮现着陆希柠抱着周牧琛的画面，耳畔时不时便会响起那两句话。
“你这么骗他，就不怕他知道真相啊？”
顾御延想，陆希柠到底骗了他什么？
真相又是什么？脑瘤也是假的吧。
他在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这三年发生的所有，每一个画面都是陆希柠的温柔将他包裹在其中，只是那温柔总是在他受尽折磨后来迟一步。
这后知后觉让他浑身血液像是化成冰，冷得发抖。
顾御延猛地闭上眼，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银行卡，薄薄的银行卡仿佛化作刀刃刺入掌心。
傍晚，顾御延回到他们两人的公寓时，陆希柠正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顾御延看着陆希柠若无其事的温柔模样，几乎要怀疑中午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他将心里的满腔质问和愤怒都压下去，硬生生扯出一抹笑。
“对不起啊希柠，我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什么礼物都没有给你准备。”
陆希柠愣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很快又展颜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说着，陆希柠将顾御延推到椅子前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