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叹了口气：“一一，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就算你要在这里生活，我也是没权利阻止的。”
封姳一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她没看明白纪昀这是闹的哪一出。
昨天都讲到那个地步，之后就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偏偏纪昀不走寻常路，过了一晚上他直接上门了。
“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就好。”
纪昀俊美的面纪暗淡下来，他本就是贵公子的长相，如今柔和下来，倒真的像是当初两人还和和美美的时候。
只是两人心里都清楚，那段纯挚开心的时光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是来道歉的，雪团的事我知道了。”
纪昀眼眶泛着红，他是真的难过，雪团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我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雪团它已经……”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一一，你要相信，我和你一样盼着雪团好。”
本来还稍显闲适的封姳一冷若冰霜。
“是吗？”
“那你知道雪团怎么死的吗？”
纪昀点头，“知道，医生说救治不及时就没了。”
封姳一强压住悲愤的情绪，手用力的握着心口缀着的小瓶子。
讽刺道：“看来小叔少了段记忆，雪团到底是为什么救治不及时，你全忘记了吗？”
纪昀怔怔地看着封姳一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眸子，清澈见底，足以让他看明白里面藏着的愤恨和难过。
怎么回事，一一干嘛这么看他？
脑海中翻找出一段被他遗忘的记忆——
封姳一的声音颤抖，苦苦哀求着：“小叔，雪团病了，我马上要出差了不能放人家鸽子，拜托你帮我带着雪团去一趟医院吧。”
“拜托你了小叔。”
纪昀的声音颇为不耐烦：“我知道了，还有事，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