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沉吟片刻,似乎有些为难的开口:“近来,皇上可去瞧过你?”
瞧自然是瞧过的,只是战晨望最近忙于政事,她又嗜睡,每每战晨望过来时,她都撑不住睡了,而等她第二天起来,战晨望又早就离开。
要不是严嬷嬷和青竹作证,苏窈窕都不敢相信自己和战晨望见面了。
苏窈窕老老实实的说了。
太后眉心立即深刻的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满,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她老人家突然指着旁白的两个美人道:“这是哀家娘家的两个女儿,性子是极温婉和顺的。”
“不仅如此,这二人在娘家时便常伺候人,你既然不舒服,便教她们二人伺候你吧。”
苏窈窕险些没吓个大跟头。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几乎要指着自己:“我吗?”
这么两个水灵灵的美人儿,伺候我?
太后娘娘您真没搞错对象吗?
她虽然没说出口,可是眼里脸上的惊讶也没藏住,太后都不禁逗笑了:“你啊,你也别管了,只管将人带走便是。”
苏窈窕满头雾水,眼巴巴去看旁边的两个人,三人目光相触的刹那,那二人脸颊突然泛起了红晕,羞赧的低下了头。
“……”苏窈窕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一下子想通关窍,额角便狠狠抽搐了一番。
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了,哪里是伺候她的,分明是拐着弯想伺候皇上呢。
要是以前,苏窈窕肯定会应了。
可是如今的苏窈窕,心里却不舒服起来。
她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片刻,突然直直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恕臣妾不能做到。”
满屋子顿时一静。
青竹等人也忙不迭跪了。
太后遽然睁开眼,精光乍现,就连手中的佛珠都停了转动,声音更是高深莫测:“宸妃,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窈窕心头一颤,却咬牙点了点头。
“荒唐!”
太后突然发作,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手中的佛珠和紫檀木桌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宸妃!你可知身为宫妃的本分,温婉贤淑,不疾不妒,你如今怀着身孕却还霸着圣宠不放,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为人妻子的!”
“便是民间无知妇人,尚且知道孕期要替夫君纳妾分忧,你呢!?如此善妒,连两个没名分的都容不下吗?”
苏窈窕心惊肉跳,狠狠咬住了下唇。
她声音很轻,却无比的坚定:“太后娘娘,臣妾的确不是什么贤妻,可是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
“臣妾也从不相信,一个真爱自己丈夫的女子,会能忍受与旁人共享丈夫。”
“你!”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窈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竟如此善妒?莫非是满宫嫔妃你都容不下吗?”
“臣妾并非这个意思!”
苏窈窕连忙辩解道:“臣妾深知皇上是天下之主,奢求皇上只钟情一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