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纳闷看他:“杨叔叔。”
喊对了。
感情要连着喊才能喊标准啊!
乖仔毕竟还小,s,c,Z分不清,不过比结巴好点,方子晨想起早上那孩子,乖仔若是也那般讲话,他能急死不可。
方子晨问杨铭逸:“我们在这儿学还是去楼上?”
大厅人来人往不方便,有人还一直盯着他,杨铭逸蹙着眉,道:“去楼上吧!”
他面色清冷,寡淡得没什么表情,周身似乎在弥漫着一股闲人勿近的寒冷气,这种人一般都会让初见者退避三舍。
乖仔好似不怕他,朝他跑过去,杨铭逸身子突然僵了一下,步子微顿,食指被一双软乎乎湿热热的小手儿牵住,他垂下眸看他。
乖仔主动朝他露出一个笑:“杨猪。”
杨铭逸脸色怪异,杨家后院没有这般年纪的孩子,堂兄堂弟堂妹们也不爱跟他玩儿,当下一时无所适从,方子晨捂着嘴,没好意思笑出来,战略性咳了一声,纠正:“我的儿砸,是杨叔啊!”
乖仔:“父亲,我西道,是杨猪。”
方子晨都无奈了,杨铭逸没什么表情的说:“没事儿,随他吧!反正也不是他喊我猪我就是猪。”
方子晨:“······”
那你思路还挺清奇哈。
上到二楼,方子晨又返回来,交代杨掌柜:“等会我夫郎来,你喊我一声啊!”
杨掌柜头都没抬:“知道了。”
“你还记得我夫郎长什么样不?”方子晨不放心,正要开口,有个伙计拿他之前的话来堵他,说:“方哥放心吧!嫂夫郎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儿,漂亮死了,我最喜欢他。”
旁边几人起哄,笑起来。
方子晨想打他:“滚~”
木质的台阶有点高,这对矮个子的人来说是一种残忍。
乖仔都爬累了,但他没说,哼哧哼哧的。
杨铭逸牵他进房间,乖仔爬到他对面的凳子上乖乖坐好,时不时偷偷瞄一下杨铭逸,杨铭逸忍了忍,看过去,乖仔笑起来:
“杨猪,你好漂酿。”
这样类似的夸赞,杨铭逸并不陌生,但从一个三岁孩子嘴里吐,难免奇:“你知道什么叫漂亮?”
“西道滴,”乖仔说:“像乖仔这样滴就是漂酿。”
“······”杨铭逸抿住唇,薄唇微扬,但并不明显:“谁告诉你的?”
乖仔回答:“父亲说滴,父亲说乖仔系最漂酿滴崽。”
既然收了银子,应下事,方子晨教的也认真。
这地方没有阿拉伯数字,写的都是一二三的繁体字,别的先不说,反正那字是画够多够难写。
他和杨掌柜一起收账的时候,数字大一些,多少百多少文这种的,杨掌柜刚写完,他早已经算完总账了。
方子晨在教杨铭逸,乖仔就安安静静的坐一旁,不出声不打扰,桌子上摆着点心,杨铭逸捏了一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