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韩沫第一时间就把录音发给了李缈导演,并建议说希望李导可以整顿一下剧组的风气。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敲响了韩沫的房门。
门外的人敲门的声音急切,却又不敢用力。
韩沫睁着惺忪的双眼开门,就看到了郑副导一脸狼狈的模样。
郑副导也不寒暄,直接卑躬屈膝道:“韩沫老师,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跟导演说一下我再也不会了,我这么走,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啊?我也有家人要养啊。。。。。。”
韩沫此刻已经醒了神,她有些烦躁,回怼对方:“知道要养家还不好好珍惜工作?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
“我真的错了,韩沫老师,我没得罪过您,求求您跟导演说说好话吧,求您了。”郑副导放低姿态,整个人呈卑微的蜷缩状,言语里都是恳切的哀求。
“我要睡觉,你自己说去吧。”说完,韩沫就要关门。要关闭的门被郑副导拦下,他依旧在苦苦哀求:“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您放过我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非得要我给你宣扬吗?”韩沫此时已经提高了嗓音,声音在凌晨五点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脆。“我给你留了面子没在剧组群里说,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
郑副导大概真是走投无路,一个中年男人,竟然开始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没有得罪您啊,韩沫老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我本来是要拿这部戏翻身的,我已经当了二十年的副导演了。。。。。。”
两个人的争执已经引得有人开门看热闹了,郑副导见有人看,竟然跪了下来,言语更加绝望、卑微:“我留我走就是您在导演那一句话的事,对于您来说不是难事,可是这是我的终身事业啊,求求您了,韩沫老师。”说到最后,郑副导刻意放大声音哭嚎,想要博得周围人的同情。
见此情景,如果韩沫再不表态,那也太不近人情了。韩沫知道自己被戴上了高帽子,可是她最恨的就是利用权势欺负女孩的人了,所以她根本同情不起来郑副导。
只能说,走到这一步田地,完全是郑副导自己自作自受。
韩沫没有扶郑副导,只是冷着眼看郑副导“表演”,嗤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来这一套?”
郑副导低头落泪,似乎已经不管不顾了。
韩沫继续嘲讽说:“您可别跪我,要跪就去跪您父母,看看他们怎么教出来这么个败类。”
封野此时也打开了房门,他走到韩沫面前,问怎么了。
韩沫看见封野,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忙不迭的叫他:“封野,快把他弄走,我要回去睡觉了。”
郑副导一离开韩沫的房门,韩沫立刻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而住的离韩沫比较远的秋晨从一开始就开门看了,她收起手机,嘴角噙笑,回了房间。
人言传播的速度,总是在和时间赛跑,几乎是一个早上,韩沫和郑副导之间闹不愉快的事就传开了。
在女明星和副导演之间,人们的刻板印象就是女明星耍大牌,说开除工作人员就开除。
谣言四起,人言可畏。
不过韩沫倒是没时间向大家解释,她的剑术还生疏,有解释的时间不如多练剑术。
训练的时候,一个女孩端着咖啡来到了休息着的韩沫身边,递过去咖啡,有些腼腆的说:“韩沫老师,谢谢您帮我解围。”
韩沫接过咖啡,招呼女孩坐在旁边:“别叫什么老师了,你多大啊?”
“21岁,我还有一年毕业。”
“我比你大三岁,你叫我姐吧。你叫什么啊?”剧组那么多人,韩沫是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名字的。
“韩沫姐,我叫叶潇。”
封野此时也加入到了休息的行列,叶潇趁机拿出袋子里的另一杯咖啡递了过去:“封野师兄,你喝咖啡。”
封野疑惑的皱了皱眉,接过咖啡:“师兄?”
叶潇小声且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我是北安大学表演系古典舞班的,我上大一的时候,咱们两个班合作了期末大戏。。。。。。”
封野这才恍然,不过依然漫不经心的说:“原来是校友,这么巧。”
说完就转开了视线。
叶潇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向韩沫转移了话题:“韩沫姐,现在大家那么传。。。。。。要不我跟大家解释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沫打断,她略带无奈的说:“嘴长到别人身上,管他们说什么呢。”
周六封野向剧组请了假,去了封家的别墅。
别墅外已经停了数量车,有悠扬的音乐从别墅的庭园里传出来。
封野将车停在后门,从后院直接进了房间。
敲了敲二楼的其中一间房门,封野推门走了进去。一个女人正坐在房间里的躺椅上入神的看着手中的书,直到听到门口的动静,这才抬起头。
她温柔的看向走进门的封野,唤了句:“小野,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