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惊愕万分:“你就是救我出监狱的神秘人?”
袁秀仪依旧笑得温柔:“我是你口中的神秘人,却不是我救你出狱的。我只是受了老爷子之托,到监狱去看看你。”
随着袁秀仪的出现,简灵溪渐渐从失去妹妹的狂乱里,回过神来,暂时找回一丝丝理智:“你一直跟老爷子有联系?”
“是的。这些年来,若没有老爷子的掩护,我不可能逃过南宫杰的纠缠。”袁秀仪道出了真相,简灵溪看向不远处的南宫萧谨。
只见他一脸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袁秀仪回头看了南宫萧谨一眼,里面是满满的愧疚:“事情正如你所想,我知道阿萧一直在找我,我也知道他过得并不快乐,但在他羽翼未丰,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我还不能现身。只要我不出现,南宫杰会陷害阿萧让我心疼,逼我现身,但他绝对不会伤害阿萧性命。”
“相反的是,我一旦让他找到,他就会对阿萧下毒手。”袁秀仪娓娓道来,声音轻慢,一举一动皆透着优雅。
她用云淡风轻的语言去描述惊涛骇浪,二十年的风云变幻,与丈夫决裂,儿子离散,她却能如此平淡,简灵溪有些不解。
“为什么连老爷子都害怕南宫杰?”简灵溪木然地问,她想起来了,南宫杰是老爷子的第三个儿子,沈兰的丈夫。
她至今没有见过的南宫家三先生,他和袁秀仪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袁秀仪轻叹一口气,看向窗外:“这一切说来话长,他和古月红在一起过,成了一名制药高手。和很多王室贵族来往密切,他的权势早已远过南宫家,老爷子都拿他没有办法。”
“那现在呢?”简灵溪仍是一脸茫然,袁秀仪抓起她的手拍了拍:“孩子,让你受苦了,现在我们已经找到可以制服他的方法了。”
“南宫杰就是神秘人?他手上有白魔的解药?”恢复了理智,简灵溪将一切串联起来,她并不傻,跟南宫萧谨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
对南宫家复杂的人际关系,多多少少有了几分了解。
她刚刚只是沉浸在失去小彤的悲伤里,思想一下子凝固了,如今听袁秀仪这么一说,只要稍稍一想,就能将一切串联起来。
“是。”袁秀仪并不隐瞒,重重点了下头。
简灵溪激动万分,顾不得无礼,紧紧抓着袁秀仪的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见状,袁秀仪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阿萧是我十月怀胎的亲生子,你若愿意的话,可以跟他一样,喊我一声妈妈。”
“妈妈……”简灵溪脱口而出,这个神圣的称呼对她而言,有些遥远,还饱含着愧疚。
“哎。”袁秀仪应了声,十分欢喜,解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替简灵溪戴上:“我私人的东西不多,这串珍珠项链,我戴了很多年了,希望能给你和阿萧带来好运。”
自始至终,袁衣仪的感情是内敛的,她给人的感觉特别淡然,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在乎。
“谢谢。”这是婆婆给她的见面礼,她只能收下。
袁秀仪笑着看着简灵溪:“灵溪,我要谢谢你。”
“嗯?”简灵溪不解,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都没有做好见长辈的准备。
她现在心情悲伤,蓬头垢面,看上去肯定狼狈。
袁秀仪并不卖关子,很快给了她答案:“你不仅治好了阿萧的腿伤,还治好了他心灵上的创伤,让他重新有了爱人的能力。我的离开,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是你治愈了他的伤。灵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袁秀仪很真诚,满脸的感激,她这么说,简灵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大概是缘分吧。”他们的命运在冥冥之中被捆绑在了一起,有些事,是必然会生的。
只是,过程比较坎坷和磨难。
遇见南宫萧谨,她不后悔,她很庆幸。
袁秀仪赞同地重重点头:“是的,缘分。”
说着,她毫无预警从茶几上,抽出一把水果刀,划破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