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属下正要禀告此事,今日仇……仇公子不适时撞到的小贩本是6长老的人,但奇怪的是之前他手臂上并无疤痕。”
这疤痕像是陈年旧伤,不可能短时间内出现才对。
“不语。”左轻越吐出这三个字,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不爽,“不止是6骞那老东西,应该是从北边来的。”
如若说苗疆南是金碧辉煌,那么北边便是“一片荒芜”,阴暗的蛆虫苟延残喘之地,“阴客”的故居。
——“苗疆客”的死敌。
想必冯东也已经与“阴客”达成一致,蛰伏在暗处静候时机了。
静候一个夺取苗疆的时机。
左轻越哂笑:“稍微盯着些,暂且按兵不动。”
他们也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将这些臭虫一网打尽的时机。
“是。”影十点头,却没等到少主的回应,询问的抬眸望去。
左轻越却垂下眼,低声道,“之前的事,让影六继续查……”
“去探当初不语暗地里密谋了什么,以及各个宗门的动向。”
“还有,仇雁归这些年的经历。”
“是。”
——
山林间,不语。
堂前有人慢条斯理的品茶。
“主。”轻廉呈上信件,犹豫道,“吞云有施压的意思,我们是退还是……”
“不退。”冯东掀了掀眼皮,打断了轻廉的话,“6骞那边有消息了么?”
“有,6长老问主的意愿,若是不语点头,他会想办法接近仇雁归。”轻廉眉头微蹙,“属下愚钝,主子既然有心利用仇雁归,直面对上苗疆岂不是打草惊蛇?”
以往他们都避开苗疆,刚传出刺客的消息便如此做派,岂不是引得左少主疑虑?
冯东哂笑,“你当真以为左轻越白混这么多年?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实则都清楚,直面摊开在他眼前,一方面试探刺客在他心中的地位,另一方面就是让他将心思都放在我们的动向上。”
“魏疏留下的玩意虽说只是个仿物,但也已经足矣。”
如若刺客相安无事,他们也方便行事,“忠蛊”虽说并非百年前的禁蛊,其威力也远不如百年前之物,但如今却是能绊住左轻越的一枚要棋。
“我们的底牌,就是翻盘的关窍。”
冯东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上被衣裳包裹处的脖颈,露出的青色皮肤毫无生机,与惨白的面容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像是将头颅生生缝在一具本不属于他的躯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