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我真没意思啊?
没意思了是吧,那分手吧!
语言啊,确实是门艺术,但不是谁都能够轻松驾驭的,尤其是在加上了性别的差异。有的时候,白信对于这些真的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为什么都不能好好说话呢?
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个世界该多么美好啊。
就比如,隔壁桌正要结账走的几人,老板娘收完钱,带着虚伪的笑容还在极力的邀请着。
“几位小兄弟,今天客人多,上菜慢了,下次你们过来,送你们一盘拍黄瓜。”
“我说老板娘,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今天也没见你送啊。”
“瞧我这记性,下次啊,下次一定。”
其实老板娘内心真实的话,翻译过来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来那么晚,当然是上前面客人的菜啦!送黄瓜?黄瓜不要钱的?我这是小本儿买卖!再说了,我知道你是谁啊,谁来都跟我要黄瓜,我又不是卖黄瓜的。”
包围着我们生活的每个人,其实每天都活在自己和别人的谎言中,这谎言有可能的善意的,也许是恶意的,也许是无心的,也许是设计好的。
不过无论这些谎言出于何种目的,听多了,都会让人烦躁,至少白信是这样觉得。
龚正初,喝的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白信也改善的差不多了,招呼了一声,“结账,打包!”
看来又只能是白信自己结账了,不过龚正初就是有这一点好,喝醉了第二天也一样认账,不管白信要不要,龚正初都要把饭钱塞给白信。
架着勉强可以行走的龚正初,拎着打包的塑料袋,东倒西歪的向学校走去。
现在时间距离锁门还早,宿舍楼门口的大爷在值班室看着电视剧,对于一身酒气的二人,看都没看一眼。这段日子,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要毕业了嘛,谁还没点伤心的往事,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
大爷作为一个看了十几年宿舍楼门的老看客,这种情况每年夏天都要经历一回,比谁都门清。只要别在后半夜打扰他老人家的清梦,他才懒得管呢。
费了半天劲儿,把龚正初扶上床,白信到卫生间,用冷水狠狠的洗了几把脸,稍微清醒了几分。
毕竟自己还有一项工作没有完成,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从大三起,经人介绍,白信在晚上要兼职给某宝做在线客服,从九点一直要工作到凌晨十二点。
对于这份工作,白信本能上非常抗拒,可是架不住手里没钱,腰杆不硬啊。而且这份工作是在晚上,时间非常合适。
工作内容无非就是给顾客装孙子道歉呗,实在不行那就装重孙子,总之不能让对方退货,每成功处理一单,就会有相应的奖励,按单结算。工资是按照星期结算,要是这个星期退货率大于劝退率,就会没有工资。连续两个星期,或一个月有两个星期,结算为负数,就要被辞退。
白信深吸了一口气,怀着极大的不情愿,打开了电脑,在某宝后台登陆了自己临时员工账号。
才刚刚一上线,就是一堆的头像在闪烁,那是自己的客服上级分过来的投诉处理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