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冷眼看着这一幕。
浓眉微微收紧，凉薄的双眸逐渐被一层叫情绪的东西所掩盖。
他震惊、不忍。
甚至等不到对方说出什么求饶的话。
他抢先一步放开了手。
她白皙尖瘦的下巴上留下他的指痕。
他有些烦躁的避开她的目光。
拧眉问道：“不说话？叶凝，你……”
刚刚放下的手，刚刚伸出一半，就被他放下。
二人对峙的结果。
以M惨败为结束。
他深深地倒吸了口凉气。
来时满满的馨馨，在刚刚叶凝缄默不言的瞬间，化为灰烬。
叶凝答应把自己奉献给他。
没错，是奉献。
为了她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有谢白？
奉献给他。
只要想到这里，这个从不将他人性命放在眼中的缅北毒枭M，竟也第一次感觉到了，左侧胸膛里的器官，不受控制的抽痛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正想用另只手点燃，这才想起，他的另只手还攥着叶凝的手腕。
心烦的他，随手将烟丢到了车窗外。
长久的沉默也让叶凝感觉到不安。
所以在她听到细微的响声时。
她微微抬起眼眸朝着对方看去。
她见对方将烟扔在窗外。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抬手胡乱的扯着衣领。
领口的扣子被扯开两颗，露出大片麦色的胸膛。
叶凝看见这具身体，第一反应就是烦躁。
她厌烦的拧紧眉头：“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策划了当年那场杀戮，你父亲和……”她原本想说秦楚馨的名字。
可转念一想，她现在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和他谈合作。
靠的不就是这个身份？
如果连这个都没了，其他，更不可能。
叶凝只好暂时接受了这个身份。
“放过我父亲，我就这一个要求。”
叶凝的声音已经卑微到极点。
为了表现出她求人的态度，全程，她头颅压低。
但如果M仔细观察就会发现。
她的指尖已经在微微颤抖。
和之前的恐惧不同，这次，她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
如果他拒绝。
她就会和他同归于尽。
布满红丝的双眼微微抬起，冷睨着身前的M。
她的确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
想要出其不意的硬碰硬将对方弄死，的确没什么可能。
可就在刚刚，她瞄准了他的喉结。
和扭断脖子相比。
捏碎喉结是最简单的办法。
她在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