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祁渊在里面,身高体长,还挡了头顶一片灯光,沈逸矜站在他旁边,全被他笼在了阴影里。
沈逸矜往旁边走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祁渊瞧着,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态度温和了些,说:“我不是想和你胡搅蛮缠,我之前之所以犯下那样的错误,是因为我对你了解的太少,我俩之间太缺少沟通,所以我才想和你多说说话。”
祁渊强势,但很会抓问题,他抓到了他们那短暂婚姻里的问题,就想纠正它,使之复位。
可沈逸矜没兴。
沈逸矜转身,将收好的保鲜袋放进冰箱里,侧身背对了男人。
祁渊站在她身后,一袋一袋给她递,最后一袋时,他使了坏,递出去又手一缩,沈逸矜接了个空,瞪了他一个“可恶”的眼神,重去他手里拿。
可没想到祁渊还敢玩,又缩了下手,沈逸矜又接了个空。
眼看人要恼火了,祁渊才主动递给她,笑得蔫儿坏。
“你自己放吧。”沈逸矜睨他一眼,没接保鲜袋,转身往侧边一让。
不料头顶“嘭”一声,顶柜的柜门开着,她脑顶撞上了,痛得她失声叫了声,眼冒金星,眼眶里一下子泛上了泪意。
“矜矜。”祁渊始料未及,丢了菜,往前一步迅拉过她,抬手合上柜门,手掌下落时留在了她的头顶,扶着她的后脑勺,顺势就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是不是很痛。”他感觉那声撞击,像拳头砸了他的心一样。
“都怪你。”沈逸矜一时痛得也顾不上什么了,哼唧了声,“轻点,痛。”
“怪我,怪我。”祁渊皱了眉,揉着她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安抚才好。
他将她马尾辫上的皮筋扯下,散了头,轻轻给她摸了摸,说:“要不要敷个冰袋什么的?好像肿了,突起了一个小包。”
祁渊从来没照顾过人,这些生活小常识一点也不懂,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学得东西很多。
“不要,我怕凉。”沈逸矜在男人怀抱里挣扎了下,没挣得开,她抬头看了眼他,莫名其妙地,她竟然没有像在仙溪镇那样生出排斥他的情绪。
她今晚喝了两罐啤酒,在她酒量里完全达不到醉的程度,可脑袋上这一撞,再被祁渊一揉,疼痛里,她一阵一阵地泛上眩晕。
而她被迫埋在他的胸膛里,温热的肌肤相贴,她竟有些心悸。
想起那场荒唐的婚姻里,她情不自禁被他吸引,在他亲密的诱哄里一次次沉溺沦陷,如果那段关系没有嘎然而止,她也不知道将来会生什么事。
但是,结束了就结束了,就像酒一样,贪杯无益。
“祁渊,你放开我。”
“不放。”
“我不喜欢这样。”
这句话一出口,沈逸矜身上捆绳般的禁锢立马松开,她站稳脚,靠着流理台,抬手摸了摸头顶撞得地方。
祁渊一改先前的强势,半弯下腰,低下了头,声音暗哑又温柔:“我就是怕你头晕,想抱抱你。”带足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