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礼貌没三观没素质。但他的礼仪好到无可指摘。
据说这些贵族们从小就有专门的礼仪老师负责教导。
难道姜月迟总会产生他是个儒雅的绅士的错觉。
因为他只要不暴露他恶劣的本性,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他将用过的餐巾随手扔进垃圾桶中,语气轻慢随和:“但愿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有一头发卷的短发,和黝黑的皮肤。不然一定会是一桩令所有人感兴趣的基因突变,我相信我那几个研究生物的学生会将下一篇论文标题取为:两个白人究竟是如何生出一个黑人的。”
美丽继母脸上的笑僵住,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姜月迟想,她果然还是太年轻,加上很少和费利克斯接触,所以没能做到对他的刻薄发言免疫。
“你是在说我怀的不是你父亲的孩子吗?上帝可以作证,我对Aaron先生只有真心,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被他的风趣幽默给吸引了。我从小缺失父爱,是他让我感受到了。”
姜月迟在心里吐槽,他甚至都可以当你爷爷了。
Aaron先生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他对自己这个长子的脾气再了解不过,可不等他开口,对方已经拉开椅子起身。
他的个子实在太过高大,比例又好,所以看上去格外吸睛。
没办法不去注意他。
他将落座前解开的西装前扣重新扣上:“我是在祝福你,最好生个白人小孩,不然他出生的第一天我就会让人将他送去阿拉巴马州。算下预产期,他会走路的时候刚好是棉花盛产的季节。”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来了靠在老Aaron先生怀中委屈痛哭的美丽继母。
丹尼尔一言不发。
只有姜月迟这个外人,免费看了一出豪门的狗血戏码。
她在思考,费利克斯的父亲真的这么有自信心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他都七十了,她甚至怀疑他射出来的是□□还是尿。
姜月迟吃完饭后去找费利克斯,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家。
他刚把衣服换好,衬衫熨烫的极为妥帖,一丝褶皱也看不见。下摆整齐地收束进了裤腰,被黑色皮带给遮住。
而他此时,正给左手佩戴腕表。
听见开门声,他回头看了一眼。
姜月迟靠着门框盯着他看。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能早些进来,就算不见他的胸肌也能看看他的腿。
腕表戴好了,他又取下外套穿上:“想偷看也早点进来,晚了。”
他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一样,轻描淡写的嘲讽。
姜月迟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消了,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
她说:“你送我回去。”
他皱眉:“我是你的司机?”
姜月迟理直气壮:“你忘记你在船上说的话了?”
费利克斯见她还记得,并且真的往心里放了,也笑了笑:“你同意了?”
她点头:“嗯,我同意了。”
那天回去之后她想了很久,反正试一试,她也不吃亏。
虽然不知道费利克斯说的那番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可某些时候她能看出他是真心。
那就试试呗。
费利克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他的态度比刚才温和许多:“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哦。”她关上门,退了出去。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中途米歇尔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
费利克斯出来后她就吓到立马离开了。
姜月迟有些疑惑。
费利克斯对她做了什么吗?
他平时出行都是司机开车,但接送她的时候大多都是自己开。
刚上去,手机就收到了室友发来的消息,晚上有派对,邀请她一起参加。
姜月迟没有犹豫,回了个好。她是厨师,她要是不去,派对就很难举办起来。
他们留学生的派对和这边本土的不太一样,顶多聚在一起来场庭院BBQ,不会彻夜吸食违禁品,吸嗨了之后见人就干。
那才是真正的淫趴现场。
费利克斯在开车,但也听到了她打字的声音,于是问了一口:“谁的消息?”
她回完消息之后便将手机收回包里:“没谁。”
她不需要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