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得贺小姐的妹妹,你我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这刚下马车,贺滟澜率先迎上前,燕如锦实在不愿意再与之虚与委蛇。
却不想,她好似就等着燕如锦此言。
巴巴地拿起帕子开始拭泪。
“锦锦,你误会我了!”
实在受够了她的做作,燕如锦直接绕过她。
瞧着王家凡在府里的,皆站在门口等候。
燕如锦由心的浅笑,眸子逐渐染上了泪水。
紧了两步一下就跪扑在,为的两位衣着华贵的妇人面前。
“姥姥,大姥姥……”
眼前是熟悉的家人,前世的他们,在她刚嫁入太子府不久。
就被贬出京,而后相继亡故。
新一辈的表哥们,明明有着治世之才却屡遭打压,接连获罪。
如今,他们又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燕如锦抱着哭的就不撒手。
“好孩子快起来……”燕如锦的大姥姥曹氏,抹着眼泪就去扶燕如锦。
燕如锦这就朝着她们挨个磕头,每一个头磕得都是实实在在。
惊得她自己的姥姥张氏,吓得赶忙招呼。
“锦锦娘,快扶孩子起来,不能这么磕……”
王育贤在一侧站着,不过就是一个擦泪的功夫,这就欲去搀扶燕如锦。
却不想这手刚伸过来,王培珍却一下将王育贤给挤开。
她躬身去扶燕如锦。
燕如锦丝毫不介意,一把打掉她欲触碰自己的手。
这就借势将她拨开:“娘……”
王育贤听着,赶忙伸手去抓燕如锦递过来的手。
这才扶着燕如锦起身。
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培珍开始演了起来。
“娘……你看,锦锦这孩子,明明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却不与我亲近!”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贺滟澜同样摆上一脸的悲戚,这就去安慰自家娘亲。
“锦锦妹妹还小,容易偏听偏信!”
王家的家教一直都很好,如她姥姥与大姥姥,俩人妯娌间好得如同姐妹一般。
更不用提小辈之间。
当然,有一家例外。
就是此时,在旁人寿宴上,拼命地想要搅弄是非的王培珍、贺滟澜。
“生而不养,罔顾人伦,做的什么娘?呵……”
燕如锦准备还嘴之时,她大姥姥开口了,拉着燕如锦与她娘就率先进了王家。
来到大厅,整整三大桌子的珍馐。
按理说,曹氏可是王晋文这个大学士的夫人,寿宴决计不会如此寒酸。
“祖母以为今年事杂,王家也是被冷落过的,马上又要主理春闱,此时不宜大操大办。”
什么是清风俊朗,谦谦君子,用来形容她大表哥王泽楷实不为过。
一袭水色长衫,腰间坠着一块墨玉,更显其君子之风。
听着他这么说,燕如锦微微点头。
确实如此,如果这个时候大办寿宴,王家明明没有那个心,却也容易让人去皇帝那参一本。
就在燕如锦思衬王家做事小心,低调内敛之际。
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姨的寿宴怎么能就这么寒酸?好在我早有准备……”
王培珍扭着一身茜色衣裙,腰间更是系了一整条珍珠翡翠多宝腰佩。
与她头上戴着的多宝云銮亭台的头面相得益彰。
此时她就好似这王家的主人,轻轻地一拍手,只见许多奴仆手捧各色装饰鱼贯而入。
曹氏有些震惊,明显脸上有着愠怒:“培珍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