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笑了笑,“舅舅,我怎么听着,您老人家让我做一个贪官污吏啊?”
“你,你这叫什么话?我是让你和光同尘,和光同尘啊!熊经略要是能懂这句话,也就不至于家破人亡了。”
提到故主,徐师爷又不免失落。
许默将老头的失落看在眼里,不由得说道:“舅舅还是不要多想了,您老来陈州这些日子,风尘仆仆,殚精竭虑,还要为外甥的事情费心思。您好好休息,回头我再向您请教。”
徐师爷终于露出笑容,“还行,挺有孝心的。你是什么打算,我多少能猜到。你想在陈州一手遮天,不光要有势力,还要注意到缙绅大户。这帮人都是地头蛇,你又一时搬不走,得罪狠了,不好!”
许默笑着点头,“外甥记下了。”
许默又和舅舅说了两句,就想让老头休息,谁知徐师爷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拿着吧。”
许默一怔,“舅舅,这是?”
“也没什么,这些年我四处奔走,也没抽出空看看你们,好容易有空了,又物是人非……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吧!”
许默掂了掂,很轻,可不是钱少,而是说明里面装的是银票!
“舅舅,是不是有点多啊!您老不会把棺材本都给我了吧?”
徐师爷忍不住摇头,“瞧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放心吧,不用你给我养老送终,就是一点零花钱,接下来你要办事,少不了花钱。”
许默只好再三拜谢,这才从徐师爷的跨院出来,等他到了外面,这才打开锦囊,足足十张银票,赫然出现在眼前,每张一千两!
一万两!
许默都傻了,当师爷这么有钱途吗?
要不我还是听舅舅的话算了……
“你这是知难而退!”
许默无奈道:“明知山有虎,就离明知山远点,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不行!”
徐师爷真的气到了,他猛地站起身,怒冲冲走到许默面前,伸手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问你,你管老夫叫什么?”
许默眨了眨眼,“大约应该叫舅舅……是大舅还是二舅,我就不知道了。”
“哼!不管大舅还是二舅,都是你舅舅!”
徐师爷咬着牙道:“你可知道,娘亲舅大的道理?老夫没有回家,大老远跑来陈州。我一个经略的幕宾,跑来给县令当师爷,不就是想看看你小子到底如何,能不能堪用?”
老头一怒之下,终于把两人的关系挑明了。
许默忍不住轻笑,“舅舅,这可是你主动的,外甥见过舅舅!”
说着,许默端起一杯茶,送到老头面前。
“请用,消消火气。”
老头接过来,一饮而尽。
“小子,舅舅没和你说笑话。咱们家在江南有许多朋友,朝中也有人。各地的绍兴师爷,我认识大半。只要不是一头猪,就能考上进士,入朝为官。”
许默连连点头,“舅舅神通广大,外甥五体投地!”
“我不是让你拍马屁,我是想让你好好读书,入朝为官,一是改换门庭,二是为国效力,至于第三,也是给我出口气。”徐师爷认真道:“孩子,你好好想想,这可是阳关大道啊!”
许默点头,老头属实是替他着想,这个半点不用怀疑。
只是如今再去考科举,再去入朝为官,只怕时不我待。
“舅舅,你是为了外甥着想,我心知肚明……您看这样行不,我会抽空读书写字,聆听您老的教诲。但我手边的事情,也不能放下,陈州到底是我的根本,好容易有了如今的局面,我也割舍不下,您老意下如何?”
徐师爷眉头紧皱,认真思忖,他叹道:“孩子,舅舅不说你想错了,但在大明朝,你想守住家业,就要有足够大的功名。你官越大,能庇护的人就越多,侵占田亩,收留隐户,壮大家业才有希望。”
许默笑了笑,“舅舅,我怎么听着,您老人家让我做一个贪官污吏啊?”
“你,你这叫什么话?我是让你和光同尘,和光同尘啊!熊经略要是能懂这句话,也就不至于家破人亡了。”
提到故主,徐师爷又不免失落。
许默将老头的失落看在眼里,不由得说道:“舅舅还是不要多想了,您老来陈州这些日子,风尘仆仆,殚精竭虑,还要为外甥的事情费心思。您好好休息,回头我再向您请教。”
徐师爷终于露出笑容,“还行,挺有孝心的。你是什么打算,我多少能猜到。你想在陈州一手遮天,不光要有势力,还要注意到缙绅大户。这帮人都是地头蛇,你又一时搬不走,得罪狠了,不好!”
许默笑着点头,“外甥记下了。”
许默又和舅舅说了两句,就想让老头休息,谁知徐师爷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拿着吧。”
许默一怔,“舅舅,这是?”
“也没什么,这些年我四处奔走,也没抽出空看看你们,好容易有空了,又物是人非……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吧!”
许默掂了掂,很轻,可不是钱少,而是说明里面装的是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