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浑身一振,随即道:“其实我在想,熊经略和眼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们不过都是仰仗着上面罢了,一旦失去了信任价值,转眼之间,血溅三尺,身异处!”
徐师爷猛地吸了口气,脸色一变再变……熊廷弼文武双全,天下名臣,和这个仗势欺人的狗才自然不同,双方天地之别,无论如何,也都放不到一起去。
奈何许默找到的角度太刁钻了。
熊廷弼是给朝廷做事的,崔差官是给王象恒做事的。
他们都被上面抛弃,丢了性命。
这么说,还真是一样的。
“孩子,你莫非是说纵然考上了进士,入朝为官,爬上高位,也没有什么用处?”徐师爷眉头紧皱。
但他现许默点头承认,他的眉峰更加深沉,“孩子,不走这条路,还能走哪条路?当今天下,除了天子能一言决断生死之外,其余文武,谁不是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度日。为了保全性命,才有互相结党。纵然是魏公公,不也要上上下下,替他摇旗呐喊吗?”
许默怔了怔,点头道:“舅舅说得没错,目下确实如此,但天下的路,不止这一条。”许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直奔城外。
他的步伐很快,也很坚定。
在城外,还有另外一条权力的法则。
不光是上位者看中你,提拔你,才能拥有权力。
倘若能赢得下面人的尊重,拥戴,同样可以获得权力,而且这种权力更加牢固,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失去权柄,这才是他想要的。
到了城外,许默直接道:“周节,去把银子搬来。”
周节下意识道:“多少?”
“全部!”
这是什么道理?
“大人,小的无罪,是他们目中无人,没把大人当回事,大人怎么能杀小的啊?”老崔扯着嗓子大吼。
王象恒却是一点情面不讲,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杀了!”
此刻刘崇也从后面出来,他的手上正是一份联名的题本,用了他和王象恒两人的封印,马上就要送去朝廷。
可以想见,连东林中人都捏着鼻子认可,他刘大人就要名扬天下了。
心情大好的刘崇没话好说,他答应了王象恒,不能食言。
“许默,这几个恶徒败坏王大人的名声,着实可恶,把人杀了吧。”
有了刘崇的吩咐,许默也没什么好说,只有点头。
衙役和民兵一起涌上来,拖着老崔就往下面去。
老崔当真傻眼了,这是要死到临头了吗?
大人就这么抛弃了自己?
“王象恒!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搜刮的钱,九成都送去了你的家里……你在朝中装清官,你的家里头鱼肉乡里啊!”
果然不出所料,许默看向王象恒。
王象恒悚然一惊,随即大怒道:“死到临头,还敢满嘴喷粪!杀!赶快杀了!”
鬼头大刀寒光闪动,斗大人头落地。
老崔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王象恒深深吸口气,冲着刘崇点了点头,“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刘崇也没说什么。
手下的差官,死了一个,不会比死一只鸡,一条狗更值钱。
许默盯着老崔的人头,不久前,他还趾高气扬,向自己索贿,转眼之间,他竟然被自己的主人给砍了。
“小子,不过是杀个人罢了,你还犹豫了?”徐师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许默身旁,“自古以来,优柔寡断可成不了大事。”
许默浑身一振,随即道:“其实我在想,熊经略和眼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们不过都是仰仗着上面罢了,一旦失去了信任价值,转眼之间,血溅三尺,身异处!”
徐师爷猛地吸了口气,脸色一变再变……熊廷弼文武双全,天下名臣,和这个仗势欺人的狗才自然不同,双方天地之别,无论如何,也都放不到一起去。
奈何许默找到的角度太刁钻了。
熊廷弼是给朝廷做事的,崔差官是给王象恒做事的。
他们都被上面抛弃,丢了性命。
这么说,还真是一样的。
“孩子,你莫非是说纵然考上了进士,入朝为官,爬上高位,也没有什么用处?”徐师爷眉头紧皱。
但他现许默点头承认,他的眉峰更加深沉,“孩子,不走这条路,还能走哪条路?当今天下,除了天子能一言决断生死之外,其余文武,谁不是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度日。为了保全性命,才有互相结党。纵然是魏公公,不也要上上下下,替他摇旗呐喊吗?”
许默怔了怔,点头道:“舅舅说得没错,目下确实如此,但天下的路,不止这一条。”许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直奔城外。
他的步伐很快,也很坚定。
在城外,还有另外一条权力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