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卓玛开口，才打断陆千辞的注视。
“卓玛在忙，我来帮她拿曲谱。”
陆千辞赶紧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把曲谱给他，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不是说藏袍不方便，今天这是……”
桑吉卓玛抿了抿唇，淡淡道：“卓玛请我为他亡夫诵经。”
他话语如常，却给了陆千辞深重一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桑吉卓玛，想到之前请他为自己生病住院的父亲祈福。
只得到他义正辞严的拒绝：“我已经离开寺院，现在是军人，只会保家卫国，不会诵经祈福。”
当时她虽无奈，却也明白他身为军人这样做，大概影响不好。
可现在……
陆千辞听着他平淡的话语，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难受得喘不过气。
原来不是不会，也不是不能，只是她不配而已。
陆千辞攥紧了手，才压下那股心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原来是这样……”
她看着面前的桑吉卓玛，日落余晖在他身后一点点沉寂，衬得眼眸更加锋利。
陆千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藏袍，很好看。”
桑吉卓玛愣了下，眸中闪过什么，没说话。
陆千辞早习惯他的沉默，只说：“曲谱劳烦你转交，我回去……”
话没说完，桑吉卓玛就打断：“明早还有一场祈福，你可以来观礼。”
陆千辞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这是，邀请吗？”
桑吉卓玛点点头。
陆千辞看着他的承认，心中一颤，只觉惊奇。
她追了这么多年，只有她主动追着桑吉卓玛跑，从没收到过他的主动邀请。
这次怎么……
正想着，就听他低沉声音补充道：“卓玛希望你能来。”
此话一出，陆千辞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