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辞心颤了一下。
她怔怔地循声望去，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桑吉卓玛。
他一如既往地身形挺拔，一身藏青的藏袍，耳边的绿松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和谐。
“桑吉……营长，你怎么来了？”
陆千辞愣了半晌，才回神开口。
用语礼貌又疏离，仿佛是在提醒他，他们已经没了关系。
这话落入桑吉卓玛耳中，却让他心中一颤，忍不住皱起了眉，直接了当道：“我来找你。”
他眼眸一凛，看着陆千辞，认真道：“卓玛是我姐姐。”
陆千辞一怔，就对上他恳切坚定的眼眸：“也只会是我姐姐。”
“我不喜欢她。”
他话说得如此清楚，生怕陆千辞误会。
甚至说完就紧紧盯着她，好像在等她的回应。
陆千辞看着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
桑吉卓玛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和卓玛的关系，所以千里迢迢追来解释。3
可是——陆千辞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眸清澈诚挚，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喜不喜欢卓玛，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直视桑吉卓玛阴沉的眼眸，说出的话像是在桑吉卓玛心口戳刀。
许是离开西藏时的那阵风，将她心中的苦闷彻底吹散。
陆千辞看着桑吉卓玛皱紧的眉头和不可置信的模样，心中掀不起半点涟漪。
只觉洒脱。
过去那五年，她给了桑吉卓玛无数次机会回应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