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忍不了，当初才一千岁的牧轻云又是如何忍下来，将内丹和千年修为都给了自己的？
难怪，她会那样记恨自己责怪她不喝琼薇递来的酒……
因为她曾那样痛过。
“对不起……”
池霄喃喃道，其实他很想将内丹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虽然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可这是唯一的，牧轻云还留下给他东西了。
现在，她却要将内丹收回去，只为了救那个叫玄陵的男人。
他只觉痛意泛滥，分不清是心口还是身上带来的。
嫉妒也几乎要冲疯他的头脑。
“为什么，为什么玄陵可以得到你这样不顾一切的爱？”
池霄没忍住，咬牙问牧轻云。
牧轻云就站在他面前，自然也听到了他的问题。
“这样的爱，我也给过你，只是你不要罢了。”
“虽然，这爱从一开始就不该属于你。”
面对池霄展现的脆弱和失控，牧轻云没有半分心软。
她永远记得，忘川河畔边上，池霄对琼花仙子掷地有声的一个“爱”字。
半刻钟后，一颗云蓝色的内丹从池霄的身体中脱离出来。
一千年来，这颗内丹几乎和他融为一体。
如今脱离，他失力得险些倒下。
一手撑着方天画戟，单膝跪地，才稳住。
牧轻云闭上眼，将内丹与自己想融合。
再悉数接受自己曾经的修为，运转神力，方才恢复。
牧轻云睁开眼，看向脸色惨白，却抬眼注视着她的池霄。
“司法天神池霄，我将以西海女君之名，送你离开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