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闭上了眼睛。
那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肆虐的感情，让他一个人悄然欢喜，也把他灼得快燃烧殆尽。
这些年他压抑着痛苦，压抑着思念，压抑着感情……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能说。
可是到了后面，他不敢说。
他见过陶梓菱的挣扎，他害怕陶梓菱还放不下和程柏晗的感情。
也害怕陶梓菱不相信。
更怕的是陶梓菱在知道后，拒绝他。
所以他想，先这样吧，以后慢慢来，让她重新接受他，回到他的身边。
他都已经做好了陶梓菱永远回忆不起来的准备了。
可是现在，她记起来了。
在陶梓菱疑惑的眸子中，他低声解释。
“你读大学时，我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只是后来你出车祸那天，不仅穿越了，还被抹除了部分记忆。”
“因为快穿局不需要你对我的感情，他们只要你全心全意爱程柏晗。”
他动了动手指，很细微的骨骼交错响声。
那些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很想她。
可是他只能看着她一点点离开。
他做过无数的尝试，甚至想去杀了程柏晗，来破坏这个小世界。
可是他只是一个被带过去的错误项，快穿局的自动处理机制会一次一次让他的努力消失。
但是这一刻，陶梓菱却记起来了。
他想，他是幸运的。
裴川的眼眶通红，陶梓菱的眼泪也留了出来。
他想为她擦拭，可是他的手太脏了。
看着裴川手足无措的样子，陶梓菱却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