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带给他什么美好的回忆，却被李雪晴认为可以拿来道歉。
仿佛这个名叫李雪晴的人天生就享有能够随时划开叶云凛的心脏，然后堂而皇之住进去的特权一样。
这份特权是我给她的吗？叶云凛想。
是他自己将名为爱的刀柄送到李雪晴手上……
以至让她产生了，他永远都温顺驯服地跟在她身边的错觉的吗？
李雪晴依旧将那捧失约的血红色玫瑰举在他的面前。
叶云凛失神了一瞬，下一刻，花束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些糜艳的花瓣沾染了污泥，从根茎上断开的花骨朵滚进了下水沟，再也不见天日。
就像是一颗已经发臭了的真心，得不到除了厌弃以外的一点东西。
叶云凛再一次推开了她，目光平静：“你想把琴姐怎么样？”
“……云凛，”李雪晴的目光从地上的花束上抽离，看着他，似乎连声带都在颤抖：“我不会伤害她……”
她做了个手势，压制着琴姐的那群人立刻松开了。
琴姐揉着手腕似乎想要往这边过来，却被身前的一个个人拦住。
“我抓她也只是想问你在哪里而已，没想到你就在这里。”李雪晴继续说着，她不再上前，任由叶云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我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相信我云凛……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呵，”叶云凛声音带着讽刺，“我也很难想到能有什么事会比从十楼跳下去痛苦呢。”
李雪晴如他所愿地僵住了：“云凛，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叶云凛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他想听的话。
毫无预兆地，李雪晴看着他，一滴眼泪滑下了脸颊。
叶云凛挑眉，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李雪晴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倒是平静了很多，“你不是想重新回去唱歌吗？”
“我会帮你的，云凛。”
“我可以给你别人都给不了的东西，无条件的。”她像是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要还能看到你……”
“这可算不上‘无条件’。”叶云凛打量着她，像是评估什么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