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孙老哥,咱俩又见面了!”
江心诚快步上前,伸出了手,轻轻一握。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盛林的小叔孙泽祥。
“哎呀,老弟,上次你走的太匆忙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盛林这孩子,一直责怪我没请客吃饭,耿耿于怀呢!”
孙泽祥口气中略带着责备,随后却笑道:“这次可别急着走了,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哎呀,老哥,上一次确实是有些匆忙,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江心诚虚与委蛇:“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不一下了火车,我就立马过来了,来向老哥赔个不是。”
“理解,都理解。”
孙泽祥哈哈一笑,眸中光芒闪动,看似随意的一问:“老弟,上次进的电子表,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卖光了?”
江心诚双眼微微一眯,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可不嘛,我也不知道,电子表居然这么好卖,在火车上我就卖了一半出去,等到了家,就一晚上时间,全都卖光了,这不赚了钱,买了套大房子,修葺屋子耽搁了两天,不然,我早就来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多进一些电子表,拿回去卖,真是血赚呀!”
孙泽祥脸色一僵,看到江心诚那副得瑟的样子,气的牙痒痒,他这厂子里还积压着一大批电子表正愁没销路呢,人家大赚特赚,这让谁看了不气?
鹏城有一条非常奇葩的规定,当地人或在当地办的厂子,不能拿在鹏城生产的产品卖到鹏城之外,但外地人可以进来买,并带出去。
作为一个在生意场上混的人,这条规定根本难不住他们。
他也不是没让亲戚过来进货,拿回老家去贩卖,可现在生产电子表的厂家太多了,供大于求,已经不怎么好卖了。
早知道江心诚有销售的路子,他就不狮子大开口,要那么高的价格了,他现在是懊恼后悔不已。
“江老弟,眼看着中午了,我去喊盛林,我给你补上上次那顿饭!”
他不由分说的走进工作车间,喊出了孙盛林。
孙盛林见到江心诚非常高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三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一个,装修的还算豪华的海鲜酒店。
孙泽祥可谓是下了血本,点了一桌子的海鲜,并要了两瓶好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了孙盛林喝的有点大,说话都有些大舌头外,江心诚和孙泽祥都是微醺。
借着酒意,孙泽祥开口道:“江老弟,上次我跟合伙人争取了一下,电子表的价格可以低于成本价给你,都是老乡,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只不过,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走了。”
这意思其实已经非常明确,价格可以大跳水了。
江心诚听出了话外音,这会儿开始提老乡情了,早干什么去了。
之前,他故意说电子表非常好卖,就是为了刺激一下孙泽祥。
他就装没听懂道:“哎呀,老哥,这可使不得,咱们是老乡,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可不能让你赔本,我还是进他们一只2块钱的劣质电子表吧,回去卖个2o多块钱,还能赚个1o倍的差价。”